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走上那座最好的楼阁,山川河流、人世美景尽收眼底,这里是权利的象征。
“轰——”楼阁被从内打开,一阵阴风吹来,有一股淡淡的死气和草药香气混合的味道。
入眼是一面金丝楠木屏风,上面绘有山川河流。最上面是一五爪金龙, 金龙怒目圆睁,很是威严。越过屏风,是一个玄冰床,上面躺着三个人,皆是昏迷状态。
“先把他们扶起来。”吴斜来到玄冰床前,刚要伸手,却被陆夷打断。
“我若是你便不会这么做。他们中了幻毒,一种损伤神魂的毒素。这玄冰床能抑制毒性。”陆夷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冰冷,甚至有些妒忌?“主上从未对不起过你,只是那个人在控制他。”
“那个人?他可是天下共主,谁能控制的了他。”吴斜收回手,往房间里面走去。这里的布置跟当初在秦宫时,他的住处很像。果然,在不远处有一个里间,那里放着一个棺椁。
“谁说那是人。”曦图里深色不是很好,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一丝恐惧,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只玄鸟从楼外飞进来,落在青铜棺上。与料想中的不同,这棺材朴实无华,跟他那身份,甚至与这整座地下宫殿都是极为不符的。
“你来了。”棺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富有磁性。
“来了。”吴斜点点头。
“之前在玄喻身体里的不是我……”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我知道。”
“这些年,你……”
“能出来吗?”吴斜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赵政叹了口气,“阿澜当初走的时候,可是给我留了个大礼。看到青铜棺上的文字了吗?”
慕容澜摸了摸鼻子,从墨曦荨身后走了出来。“谁叫你用我的族人身家性命要挟我,还间接害死了洛白哥哥。这能怪我吗?”慕容澜忍不住嘟囔。“不给你点教训就不是我了。”
慕容澜来到青铜棺前,手轻轻点在棺上。“看你帮了他们三个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解了,需要吗?”说着,慕容澜咬破手指,用血液在棺上画着。
“不用了。”赵政沉默了一会,“这么久,习惯了。而且,若是放我出去,那个人会对你们不利。我长时间处于沉睡的状态,哪个人神魂强于我。若不是他急于见阿洛,神魂受损,我也没办法出来。”
慕容澜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青铜棺出神。“不对,这上面的咒已经解了。”
“什么!”赵政的声音有些震惊。
躺在青铜棺里的赵政用手按了按棺盖,可以移动。“咣当——”一阵尘土飞扬,棺盖被掀翻在地。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躺在里面,衣衫绣着五爪金龙,看着二十五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外面,在扫过吴斜身上时,眼睛亮了亮。注意到吴斜身旁站着的张起灵,赵政撇了撇嘴,一幅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模样。
“欢迎。”吴斜朝赵政伸出手。
“嗯。”赵政抓着吴斜的手,起身走出青铜棺。
“阿洛,有一点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赵政抓着吴斜的手,眼睛闪着小星星。
看着赵政抓着吴斜的手,张起灵皱了皱眉头。
“怎么?”吴斜疑惑的看着赵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也……”
“没错,我跟那家伙一样,我们都喜欢你。”赵政笑了笑,“这后宫之主的位子我们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