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停在八点,沈修芷在厨房忙碌着做早饭。一觉醒来,他只觉得浑身生疼,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亲了小嘴。
白柒在客厅沙发呼呼大睡,沈修芷贴心地为她铺上一层薄毯,还故意不拉开窗帘,防止她睡不安稳。
他把揉成的白色粉末倒进热热的咖啡里面,用精致的小勺搅拌。餐桌上是做好的溏心煎蛋和牛排,一份蔬菜沙拉和她最爱吃的圣女果。
沈修芷穿着白色衬衫配上深色修身马甲,宽肩窄腰,配上西装裤和皮鞋,显得成熟而有魅力。
他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拿下来擦了擦。
精心地摆好盘后,他想着在床上睡会舒服点,于是将白柒轻轻抱起。
白柒的身体在沈修芷的眼里是小小一只,还有些冰凉的。她的手脚和脸蛋总是捂不热。
这一抱惊醒了白柒,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一把抱住沈修芷,沈修芷把她重新放到沙发上,亲了亲她的脸蛋。
熟悉的的味道,她想。
他们坐在餐桌前,沈修芷递给她一杯咖啡,白柒习惯性地接过。这个场景让她很熟悉,在哪见过。
她低头酌着咖啡,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是沈修芷吧,他喜欢这样看着自己,或是跟自己肢体接触。
而她呢,更喜欢独处,还不习惯这种被爱包裹的感觉,甚至不在乎一切。
可能她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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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有钱,母亲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工作,亲自照顾孩子,母亲想要给白柒的弟弟和她一个美好的童年。
白柒被逼着不停地学习各种乐器,学习芭蕾,学习外语。无数的课业让她崩溃,她在母亲严厉的打压式教育下长大,像一个人形布娃娃一般。
父亲母亲和弟弟在桌上吃饭,很多时候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独自吃饭,一个人听他们的欢声笑语。
只是因为她的课业没有完成,母亲发生斥责她,让她跪下,用花瓶狠狠砸向她的身体,随手抓到什么就发疯似的乱砸一通。
白柒反抗,母亲就疯子般扯她的头发,用巴掌扇她的脸,把她的头按在钢琴键上滚动,发出嘶吼般的呜咽声。
从那以后白柒不再反抗母亲的打骂,任由母亲发泄心中无端的怒火。
原本母亲想给白柒取名招娣,被父亲反驳下来,他觉得不如取个柒字好。
母亲表情由惊讶到愤怒,扭曲到变形的五官让她的愤怒变得可惧,她歇斯底里地斥责道:“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名字里有个‘柒’字吗?你真以为我”。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耳鸣和眩晕让她差点站不稳。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这男人又打了她。
她捂着脸,眼睛不再怒视,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平淡,转过身去了浴室。
“因为我没有挣钱,我毫无用处,我的皮肤好差,我变老了?都怪你,招娣,你真是贱人。”她对着镜子这样喃喃自语,双手不断发抖战栗,“你为什么不是男孩?”
她快步走向育婴室,支走奶妈和保姆,用三根指头死死掐住襁褓中的婴儿。婴儿不断踢着被子,直到皮肤通红变得发紫。
一滴冰冷的眼泪打在她手上,她猛的松开手,大梦初醒般哭喊着:“来人,招娣不行了,救救她吧,我的孩子……”
襁褓中的白柒坐上救护车,被送往父亲的私人医院,给予她最好的治疗。终于保住一条命。
很快母亲再次怀孕,真的生了个男孩,她很高兴,对白柒的打骂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