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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跟在他身后，也好奇地探出头，一看之下竟是十分吃惊。

“子晟，我没看错吧？？这是？？？”

霍无伤却似乎并不讶异，只淡淡地对妻子道：“是的。你没看错。”

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眯着，隐隐约约露出兴味的意思来：“你看啊，哪怕是一别多年，这都城之中，世家之间，永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少商知道他的心思又被触动了，不愿他回忆起霍家种种过往，便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日日夜夜，新旧交迭，永无休止。

但至少，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无助的孩童了，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所关心之人，亦不必为往昔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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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却未能终人之事，霍侯夫妇多少还是有些面上无光。

且太子追得紧，故而也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他知道。

“全死了，要么呢就是剩下几个哑巴，什么都问不出来。”

少商叹了口气，她是一心想替自家姐们儿报仇雪恨，但没想到水还挺深。

“又是下毒，这必是同一人所为。” 短短一两日，太子就已熬瘦了一大圈，嗓子嘶哑，眼窝深陷。

“是，此事若从明面上看，那就是越家人见东窗事发，要先杀人灭口。但只要一细想就知道疑点重重。”

霍无伤应该算是在场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了，还能细细分析。

“首先，为什么要杀人。”

“无非是她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少商马上举手抢答。

“好，说得很是。这个不着急，等那越谖醒来好好问问便知。第二个问题，是谁要杀人。”

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少商和太子都陷入了沉思，霍无伤便接着说道：“其一，应该就是给方良娣下毒的那人，他对灰衣骑士下毒，应该就是不想留下一点痕迹。”

“好，既然如此，问题又来了，他心思细腻，又一点痕迹都不想留，那他为什么不索性杀了越谖？”

能将毒发的时间操控得如此精准可怕，此人绝对是一个用毒高手，且算计极深，心狠手辣，他不应该会留下越谖这个活蹦乱跳的大活口来。

“难道是他觉得越谖根本不足挂齿？”

霍无伤摇摇头：“我们都不得而知了，先暂且搁下。这其二，是不是就是那群灰衣骑士们了？”少商飞快地瞟了一眼霍无伤，有些话她拿不准该不该说。

霍无伤挑了挑眉，没有作声。

太子见他们夫妻二人突然间不说话了，只顾着眉来眼去的，顿觉分外扎眼，轻咳打断了她：“霍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啊。”

少商只好收回了眼神，心里暗道接下来的话啊，你可真不一定爱听。

“殿下，若我们没看错的话，那些灰衣杀手，应当是皇后娘娘派出的人。”

太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惊骇之下连连咳嗽。

“不可能，母后她。。。”

他说着说着，自己心中亦起了怀疑，毕竟皇后确实派人去了越家。。。

很难说究竟是去问话的，还是更直接一点，是去斩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