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死

　　跟着高露婷走进寝室，她猛地回头，若暮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床上。

　　这几日她天天晚上出去打猎，对魔法少女而言，已经不是秘密了。

　　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心。

　　两人心照不宣，不想理对方，也不干涉对方的事情。

　　能伤得了魔法少女的，无外乎魔法少女，若暮不想惹祸上身，也不想多管闲事。

　　闭上眼。

　　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抓住这个小孽种！她是恶魔的走狗！”

　　“把这个女巫烧死！”

　　“让圣天使超度她！”

　　“你们都去死好了！”

　　“那么年轻的少女，你有什么愿望呢？”

　　“不死，我要不死之身，谁也无法杀我，谁也别想让我死！”

　　“力量，我有力量了，你们去死吧，都去死吧！”

　　为什么她的家人也要杀她呢，就为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圣天使吗？

　　那么想我死，就全部去死好了！

　　“呼……呼……”

　　从梦中惊醒，微微虚汗浸湿额头。

　　若暮裹着被子，缩成小小一点。

　　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她什么都没做错，是那些人，那些人才是恶魔，谁也别想弄死她。

　　就算她是恶魔，那些“正义之士”也别想好活！

　　让他们通通见识到招惹恶魔的下场！

　　眸中的暗芒逐渐犀利啊。

　　谁敢招惹她，谁就得死！

　　意识缓缓回到现实，神经放松了些，松了口气。

　　几点了，这么黑，这么安静。

　　抬起头，一道黑影靠在窗边，云雾弥漫。

　　刺鼻的烟味儿传来。

　　若暮轻哼一声，这么晚了还抽烟，不怕把自己抽死。

　　重新躺下，明天还要上课。

　　……

　　清晨的教室，寒冷得不像话。

　　学校不给暖气，全凭学校的统一大棉服，以及师生们的一身正气。

　　自从被艾老师整治过，早自习安静了好几天。

　　但好景不长。

　　——铃铃铃！

　　又上课了呢。

　　这节课还是数学课，九个科目中最催眠的科目。

　　有的人“低头思故乡”，有的人人头是抬着的，但脑子里想着什么就不知道了。

　　真正算是在听课的，不超过十个人。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日常了。

　　并不只有数学课如此，但数学课的状况是最严重的。

　　授课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学校就是这样，老师和学生处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关系。

　　大家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新来的班主任，也是这个授课态度，他从不去打扰那些“放松派”的学生。

　　但有问必答，课也讲得非常好，细致又专业，听进去了就会觉得很精彩。

　　听不进去就放松自我。

　　若暮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就没几个人能和她抢向老师请教的机会了。

　　因为若暮厚颜无耻地“霸占”班主任，班长高旭他们只能跑去办公室，自己找各科老师问。

　　心里不快，嘴上却不好惹她。

　　都知道她是个会咬人的女疯子。

　　新班任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怎么问他都不烦，非常有耐心，若暮也一点就透，相处非常融洽。

　　一切仿佛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