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那小孟婆，你能跟我们讲讲，你的过去吗？”白无常接着又问。

“我们初遇，是在昆仑山，我在山脚采药，看到了负伤的他，我对他一见钟情，又出于不忍，将他救了，他恢复以后，便走了，后来爹娘让我去拜师，发现了他也在，便和他拜了同一位师父。”曦渃先道。

说完曦渃又道：“我与他一起修行，十三岁时，他爱上了同门的小师妹，可我觉得不以为然，我对他越来越入迷的时候，同门的小师妹竟也开始心悦于他，后来总阵赛时，小师妹不小心从擂台上掉了下去，受了伤，不想被嘲笑，便说有人推的，小师妹知道我喜欢他，便栽赃嫁祸于我，师父大怒，打了我三十大板，他知道了，替小师妹来寻仇，他用她的剑，刺穿了我的胸口，而那时，我也才二十岁，可那时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便忍了，可自打那日起，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见了我都绕道走，半月后，我便被师父逐出师门，我不去为何，便去找他，他将我领到一个崖壁上，把我推了下去，我死了，死了三百年，因我的怨气太重，无法入轮回，便来此处，做了孟婆，只想远离他，可不料，他今日，竟会来这，总之，他不可能是为了找我，才来这儿的。”

“小孟婆，你那个小师妹，姓甚名谁？”黑无常插嘴道。

曦渃听后，平静的说：“萧苑悦。”

“小白，这个萧苑悦，不就是那个打了上任孟婆，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修仙女子吗？”黑无常忽的恍然大悟道，白无常一听连忙回想：“还真是她，上任孟婆也是因此事，气得捞起几个忘川怨灵，就甩向了她的脸。”

“这个萧苑悦真……”黑无常先说。

可还没说完就被白无常打断了：“活该，让她不合喝孟婆汤。”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自幼父母双亡，被拐子卖入青楼，若不是我和师兄……和那个负心汉要下山历练，碰巧见到她被几个壮汉轻薄，便救下了她，后来我与子书炎黎会面，她也对子书炎黎动了情，我哪知道她会求子书炎黎，将她带入师门，拜同一个师父嘛。”曦渃插嘴道。

白无常气道： “是是是，你看谁都可怜，就看自己，根自己活该爱委屈似的。”

“黑白无常，你们兄妹在这阴间，多少年了？”曦渃问道他们。

黑白无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黑无常打破了沉静：“好像几千年了。”说罢，便摘下了两朵彼岸花，在白无常和曦渃的头上，各别了一朵，又说：“我们从来这，到现在，彼岸花已经开过十几次了，开花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这次的彼岸花，已经开了八百多年了，一眨眼，又快落了。”说完，便不再说话。

“小孟婆，你，还爱他吗？”白无常回道，问完，又说：“你若不愿说，亦可不说。”

曦渃回答道：“我爱他时，把他看的比我的命还要重，可是他没有回头看过我。再回首，风停了，我也不爱了。我当初爱他，就是纯纯眼瞎！是他亲手浇灭了我对他爱到无法自拔的火，本该是永世不灭的业火，可最后，只剩下了一搓烛火，风一吹，便灭，为了一个不爱自己，反而处处伤害自己的人，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白无常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