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尹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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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了黑瞎子，徐世清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去睡地板，但是无奈她这房间不是个双床，只能委屈黑瞎子睡沙发了。

黑瞎子这民国时期的床就是没有现代的席梦思舒服。

徐世清（民国）美得你，有得睡就不错了。

下墓的时候连最差劲儿的死人堆里都睡过的，怎么连这沙发都睡不了了？

黑瞎子这不是被我的宝贝闺女养刁了？

时间过了许久，在房间里的挂钟敲响了十一下。

徐世清（民国）爸，睡了吗？

黑瞎子你不也没睡吗？怎么？想乖孙了？

徐世清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沿上，在这一片黑暗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在沙发上的黑瞎子。

徐世清（民国）你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

暗夜里黑瞎子翻了个身。

黑瞎子还能做什么？给钱就来活儿呗。

徐世清（民国）不止那么简单吧？若是在国内，或者在欧洲美洲，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宝灵已经在这几年在欧洲和美洲扎下了根，利用商业而来的联系是最稳固的。

但是这些地方都无法打听到黑瞎子的消息，那肯定只有那么几个地方了。

非洲？不可能，黑瞎子不至于跑到那个地方去；

澳洲？也不可能，那里没有他们这路子；

只有可能呆在亚洲，而且极有可能是东南亚。

嗯……在回去之后，是不是该在新加坡这一带开始开拓市场了？

黑瞎子早知道你是这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是关于三爷的。

吴三省？

的确，自从张起灵从青铜门回来之后，吴邪一年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雨村和他们养老。

好几次，她都能听到在楼下睡觉的吴邪被噩梦惊醒的声音，同时口中还念着“三叔”。

徐世清（民国）你的意思是说，吴三省很可能出现在东南亚一带。

黑瞎子听说过雷城吗？

徐世清（民国）没有，我对这些不是特别了解，莫非和雷公有关？

黑瞎子和雷公的传说有关罢了。

其实雷城不是一座城，它只是一座用于听雷的塔，深入地底数千米，塔身全是传递声音的导体，确保在塔下能听清雷声，而且塔底还有辅助听雷的液体。

很久之前就有人通过听雷预知未来了，甚至还衍生出专门听雷的组织，但后期因听雷遭人忌惮逐渐灭绝了，只剩下听雷用的塔，演变成了所谓的雷城。听雷不可以被打断，因为雷声很短，想要知晓秘密就要专心听雷，人在听雷的时候会失去意识，整个人像雕像一样呆滞，一旦被打断，这次就不能听雷了。

黑瞎子我要去调查的人叫焦老板，焦老板能从雷声中听到很多想要知道的东西。

徐世清（民国）是二爷让你去的吧，吴邪付不起你的钱。

黑瞎子是，一开始的的确确是二爷让我去的，但是吴邪他也开始了，在你失踪之后他和胖子也离开了雨村，一边找你一边找关于雷城的秘密。

徐世清的这一池春水就这一下子被搅动了。

民国，这个地方是留不得了。

她要赶快回到那个时间去，否则吴邪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必定会拜托张起灵，到时候……

黑瞎子先睡吧，回去也得睡觉不是？

在黑夜里，徐世清担忧的神色被黑瞎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只得在陪伴她的同事寻找回去的法子了。

第二日，当徐世清要离开新月饭店去探寻更多的商机之时，新月饭店的听奴叫住了她：

尹家大小姐尹新月有请。

当年在北京新月饭店里，徐世清见过张启山和尹新月的照片，只不过是一对容华老去的老人，如今在这里见到了云英未嫁待字闺中的尹新月，哪怕这张脸长得再美，一想到她和张启山对张起灵做过的事，便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尹寒我听我们家听奴说，你这口气真大，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东西能讨本小姐欢心。

不问姓名，不问来历，开口就是这种带些嚣张跋扈的气势。

不知道是不是地域差，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第一次和别人打交道卖货时候的样子了。

徐世清（民国）尹小姐误会了，我不是来讨小姐欢心的，而是来和小姐谈生意的。

尹寒豁，口气倒不小。那你的本钱呢？

徐世清也不语，直接让听奴将整个房间的窗帘都拉上，而且将煤油灯和电灯灭了一半。

在这一切都做好准备之后，黑瞎子打开了一直紧锁的箱子。

一条与众不同的裙子展开来。

在这房间内的新月饭店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这简直就是将整个星空缝制在了裙子上，在暗夜的一点灯光之下，仿佛是整个天空的神女一般。

尹寒赶快，帮我换上。

到底是个少女，对这些好看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拒绝，等到这条裙子上身之后，尹新月在镜子前揽镜自照。

尹寒你的手还挺巧的，开个价吧。

徐世清（民国）这条裙子是我一针一线制成的，全世界独这一份，这价钱嘛，六千大洋起步。

尹寒这也不算便宜，来人，拿大洋。

徐世清摆摆手。

徐世清（民国）我既然说了是来给小姐送礼的，这就不要钱。但我是个商人，就要请小姐在明日的拍卖会上，穿上这件星空裙。

尹新月也是商人，自然知道徐世清的战略。

尹寒那好，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会依照你的方式来，只不过你在北平的生意，我是要抽取利息的。

尹新月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成利？

真TM黑心。

徐世清肉疼地点点头，为了打入这快速发展的渠道，也是评了血汗钱了。

尹寒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付一千大洋，回去的路费也得凑齐不是吗？

她打心里觉得尹新月有点儿施舍的意味，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千大洋她既然收下了，肯定别有用处。

离了这新月饭店，徐世清将黑瞎子拉到了一个角落。

徐世清（民国）你知不知道，在这北平哪里有黑市能卖治福晋病的药？

黑瞎子这黑市倒还不一定要卖，不过我们得去租界了。

徐世清（民国）德国租界？

黑瞎子黑爷当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也是有学位的。

这件事他说过，在慕尼黑大学修了音乐和解剖学，也擅长拉小提琴。

只是看着他平日如同鬼火少年一样的打扮……

徐世清着实没看出来。

徐世清（民国）我手上剩下的钱在北平只能过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就要回长沙，希望福晋的事能尽快完好。

黑瞎子北平我还是知道门路的，吃过一次的亏不能栽第二次。

徐世清（民国）你……福晋病好之后，你还会选择留学吗？

黑瞎子望着北平不算干净的天空，耸了耸肩膀。

黑瞎子谁知道呢，还是要看那小子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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