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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这十年来花钱如流水,如果他不是宝灵的大股东之一,那么现在可就是欠解雨臣三百个亿了。
在所有的装备都准备好了之后,徐世清拿着解雨臣给她准备的面具和临时身份证,戴上了。
邪帝这张脸,曾经让现任欧洲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神魂颠倒。
Adeline表哥,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吴邪咳嗽两声,这小丫头又在掩饰什么。
他还记得上一次小花气得发火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林总又借着和公司合作的名义来打听她的消息。
也是为难林总和小花了,谁叫小丫头心里只有小哥一个人呢?
黎簇……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沙漠吗?
徐世清想了想,终究是摇了摇头。
Adeline我只是负责送你们到和吴邪联络的人员那里,然后就飞一趟欧洲。
听说巴黎那个地方,有张家的势力,还有汪家的人,她有必要借助圣女的身份去处理一下。
刚好可以借口去巴黎出差。
但是真的等送吴邪来到了那位马老板的身边,她还是真的担心的。
因为……
除了马老板和他身边的这位杨露小姐,她都从身边的人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这些人要么是逃犯,至少手上背着的都是人命。
Adeline一切小心。
徐世清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在这些人十分嚣张瞄向自己胸口的目光中反瞪了他们这群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顺便算着吴邪的计划时间,想着在什么时候报个警合适,毕竟进去吃一日三餐免费的饭对这些人来说是很好的。
在吴邪和黎簇踏入沙漠的第三天,徐世清踏上了巴黎的土地。
她的法语不算好,所以在经过在法国大公司工作的大学同学的介绍,为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同声翻译,可以随叫随到的那种。
当然,她开出的价位是行业价位的三倍多,毕竟她申请的签证,是要在这里呆上一个多月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位同学,给她找的翻译,是……
RaincoBonsoir, chérie, ça fait longtemps.(晚上好,亲爱的,好久不见。)
当这个男人在法国的小酒馆与她行贴面礼的时候她心里仿佛无数个尸蟞爬过。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整个欧洲那么大,她偏偏就遇到了这个人?!
Rainco又戴上了?看来是有重要的任务。
Adeline……
知道有重要的任务你还不快点走?别把你拉进去了。
Adeline我想知道安丽斯为什么会找上你?
这个与她的心上人长得七分相似的男人在这个小酒馆里点了杯马天尼,用比五年前更加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徐世清。
Rainco安丽斯,她销售能力很强,自然……
懂了,fine,安丽斯是你的员工,你是老板。
Rainco五年不见了,我想看看你的真容。
酒馆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徐世清轻轻摇了摇头。
Adeline我来这里是有危及生命安全的事要做,你不能牵扯进来。
Rainco你别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了解若是还是像当年那样的话,今天也不会来找你。
Adeline……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是可信的,毕竟公司自从被他接手之后,市值就增长了30%左右,甚至有的时候她都在考虑在高奢行业想与他合作来在欧洲市场里占有一席之位。
Rainco带上我,好吗?
那张脸露出了恳求的目光,仿佛是一只摇着尾巴朝着你撒娇的小奶狗,惹得徐世清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徘徊。
但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脸,她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Adeline我只能做出最后的让步。
她只能带着他去比较安全的场合,至于那些需要动刀子的,让张海客安排的人来做吧。
晚上七点多,巴黎的街道上是微风拂过的浪漫气息,这座城市无时无刻不在想来往的人们展现着它的特色——罗曼蒂克,爱情的甜味弥漫在空气里,只是轻轻呼吸一下,你都有种沉溺在爱情海中的错觉。
就比如现在坐在香榭丽大街上的徐世清就是这么觉得的。
今天的林总穿着的是一件棕色的内衬,巴黎的晚上还有些冷,加上了一件黑色薄风衣外衫,就坐在她的身边。
咋一瞬间,她仿佛是看见了还在青铜门中的张起灵向她走了过来,让她有种湿润着眼眶,想要拥抱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她一定是思念成疾了,平时只是摸索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就能想着他,更何况身边的男人与他有个七分相似呢。
Rainco你若是想把我当成他,我也是愿意的。
五年来,他通过各种途径,将自己心上人调查了个里里外外,了解到了她的出生,她的经历,还有……她那心上人。
当医院的检查报告出现在他的平板上时,他真的恨不得是自己先遇到了这个人。
休克,差点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危害。
而当年在画展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她真正的心上人,那个叫张起灵的神秘的男人。
他查不到关于张起灵的任何信息,在这个数据化的时代。
18岁之后受到的苦,让她成长成现在的样子,他碰巧遇到的,是二十三岁已经被社会打磨得有了雏形的她。
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遇上了十八岁的那个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迷恋。
这个问题……似是无解了。
Adeline你和他不一样,你比他活得要轻松,你很优秀,不适合当替身。
Rainco果然,我还是……
Adeline停!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Adeline我得先去酒店睡觉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累了。
林总直接起身,十分绅士地伸出了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疲倦。
Rainco我车就停在不远处,我送你。
她也没有拒绝,毕竟她的车已经被张海客提前停在酒店了。
今晚应该算是她在巴黎最后的一个平安的夜晚,徐世清如是想。
毕竟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张家了,第一次以圣女的身份来面对那些藏了很久的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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