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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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绝对是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中午吃完饭之后，徐世清就早早地和张起灵回到了吴山居，将自行车停好之后，两人回到房间休息到下午三点，等太阳不那么烈了之后就出来采买。准确来说，是徐世清一个人拿着清单采买，张起灵只是跟在后面而已。

等到她来到一家百货超市的一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大头贴！

这个东西她早就想去尝试了，以前在高中毕业写同学录的时候她就像去照，但是……家里人可不允许。

徐世清起灵，我们去照一张照片好吗？

徐世清指着那个大头贴的照相处，张起灵朝那个小蓬看过去，似乎是不明白这个地方有什么能藏得下一个照相机。

徐世清看着张起灵疑惑的样子，想起张起灵的年龄……估计活了很久了，而且他似乎没有照过相。

她兴致冲冲地交了钱之后，掀开外面的遮挡的帘子，拉着张起灵的手在机器的屏幕上乱按一通，想找个适合她的相框。

但是仔细一想，张起灵或许……不太喜欢这种少女风的，于是，她选了一个复古的些20世纪的相框。

徐世清就这个吧。

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那个屏幕，屏幕里映出来两人的样子，他身旁的少女眉眼间都是兴奋，连他们牵着的手都握得紧紧的。

徐世清起灵，能笑一笑吗？

张起灵……

张起灵扯了扯嘴角，那微笑的幅度……让徐世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世清算了，还是平常些就好。

按下手中快门的那个瞬间，一张照片永远定格。照片上一对男女，少年虽然严肃，但是眼中的光显出了对少女的爱慕，而直白的少女那双带着爱意的眼神透过相片将自己的爱传达给了看着照片的人。

相片洗出来之后，摊主一刀切开，两人一人一张。

龙套（摊主）年轻的小两口长得不错，挺恩爱的啊。

听到摊主的夸奖，她的心里美滋滋的，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两支笔，递给了张起灵一支，张起灵疑惑地接过了笔。

张起灵这是？

徐世清起灵，我把想说的话写在照片背后，我的这一张就给你了。你能不能也给我写一段话？

这是她从大学同学那里学到的套路，照一张照片，洗成两张，在照片背后写上相对对方说的话，这样以后无论两人是否在一起，翻出来又是一段青春的记忆。

她打心里想和眼前这个人白头偕老，虽然她不清楚究竟谁会走在前面，但是只要在心里曾经留下过美好的回忆，她就是幸福的。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眶迅速泛红。

张起灵见她眼角发红，明白她这是哭了，紧张地赶忙上去替她擦了擦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泪水。

张起灵怎么了？

徐世清起灵……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像平常人那样，恋爱，结婚，生子，看着孩子长大，最后一起白头。

张起灵……

徐世清但是，我不清楚未来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我们谁会走在谁的前面。

随着徐世清这话的说出，张起灵心里也是一紧，揪心的感觉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徐世清你说过，每一任圣女都是为了张家族长而死，或许……这样也好，如果我走在你的前面，那就请你忘了我，好好地活下去，就像之前那样。

说到后面，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张起灵世清……

张起灵赶忙将她抱住。

张起灵不要乱想，你不会出事的。

他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会让属于他的圣女重蹈之前的覆辙。他不敢想象她在他前面离开的样子……

徐世清但是如果你走在我前面了，那就请你，请你在奈何桥边等等我，等我下来，我们一起走过奈何桥，来世……

拥抱着的两人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只是身为主角的两人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张起灵世清，写照片。

张起灵为徐世清擦干了眼泪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题。

徐世清拿起了笔，第一次尝到了提笔忘字是什么滋味。

她想写的话很多，但是就是写不出一句来，很多话太长了，而照片太小了，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情。

思索了许久，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只有一首诗，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于是她提笔写下了这一首诗的一部分：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purely,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纸短情长，说的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要说写的，远不及她的爱那样长。

徐世清起灵，你写好了吗？

张起灵早就停了笔，一直在等徐世清，徐世清有些娇羞地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他，同时也接过了张起灵的照片。

张起灵接过照片，看着照片背面的英文，陷入了沉思。

张起灵……

而徐世清兴高采烈地接过了张起灵的照片，翻过来一看，这背后的字很好看，就是内容……看不懂啊。

不是她熟悉的英文，也不是她接触过的法语，而是一种看着陌生的语言：

ཁྲང་པའེ་ཧྲན་གྱི་རི་རྩེ་ཐོག་ར་བཟི་འོག་གཅིག་བསུབ་ཞོགས་པའི་ཉི་འོད།

ལྟ་བུ་ནི་གྲང་ངར་ཆེ་བའི་ནང་གི་ཆེས་མཛེས་པའི་ཉི་མ།

ང་ཁྱོད་དགའ།

དེ་ནང་བཞིན་གྲང་ངར་ཆེ་བའི་དགའ་བཞིན་ཉི་འོད། མ་འོངས་པ།

徐世清……

两人从照片中抬起头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迷惑二字。

徐世清起灵，你写的是什么啊？

张起灵藏语。

藏语？

徐世清你会读写藏语？

张起灵点点头。

张起灵回去之后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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