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墨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沉稳的劝解之意:“桐儿,方才你的态度未免太过激烈了。这位李大人如今尚未查明与案件有何直接关联,况且他在民间声望极高,深受百姓敬重。若不查清真相便草率定罪,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激起民愤啊!”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满心好奇地追问:“可是,物证不是已经在他的府上找到了吗?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又怎么可能毫无牵连?百姓也许是被他的表象蒙蔽了双眼。若是放任他继续为非作歹,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还有那个李玄策,四处作恶,专挑柔弱女子下手,简直是人神共愤!这样的人留着对我们有何益处?前两天,我才刚从他的魔爪下侥幸逃脱啊。”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颤抖,似是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幕,心中仍残留着未散的寒意。
司徒君墨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还好意思说!你还知道这李府危险,居然还三翻两次的往这里跑。”
我心虚的低下头说“对不起!桐儿知错了。以后会乖乖的。”
司徒君墨心中对她的话全然不信。他太了解她的性子,遇事从不退缩,向来只会迎难而上。可他又如何忍心责怪她?纵有千般无奈,也只能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那大人你现在对这件事是怎么看?你真的相信和他们无关吗?
司徒君墨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思:“这事不好说出口。他的父亲在朝中一向为人敬重,八成并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竟敢做出如此严重的恶行,只当他是贪恋风月之事,并未触及什么大罪,因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了过去。可谁曾想,这李玄策胆子竟这般大,居然敢伸手贪污?若东窗事发,朝廷断然不会轻饶他。”
我立刻插嘴道:“难道我们这些女子受罪就可以轻易放过他吗?他何曾有过一丝过错的认知?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女子毁在他的手上。就算我这次能救下她们,可下次呢?下下次呢?难保那些女子为了保全清白不会自寻短见。到时候,这不就成了命案了吗?依我看,就该狠狠地惩罚这些败类,绝不能轻饶!”
司徒君墨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落在了我的额头上。他目光深邃,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缓缓说道:“看来,我们的桐儿是铁了心不肯放过他们了。你这究竟是想为他人鸣不平,还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他的语气似调侃,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仿佛已经看穿了我心底那片翻涌的波澜。
我拍开他的手,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我都说了别打我脑袋!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还手的!我可没做错什么!要我说,就是该好好惩罚他们。这要是放在我们那边,这种事可是对未成年少女的犯罪行为,足够让他们去牢里待上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