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选择流浪的的茯苓这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鬼,想来也是,就算是低级的鬼也知道不能再大白天出来。
一路上走走停停,风餐露宿倒不至于。有空间袋还不至于那么落魄,可以把食物放进去,热的放进去拿出来还是热的。
时间在里面静止了,不过只能放死物,活物是放不进去的,不过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得不说这个空间袋真的是适合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只要是死的放进里面,任谁过来看了也想不到小小的袋子居然可以把尸体装进去。
不过有洁癖的茯苓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毕竟还要靠着空间袋储藏食物保持路上消耗的体力。
这世道真是不太平,一路上走来可以看的到小小的茅草屋传来的哭闹,打闹尖叫声,要么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醉汉,调戏着路过的女孩子。
这一路上可算是 见多了,中间也有不眨眼的醉汉上来调戏,无一例外都被茯苓吓跑了,不,应该说是被地上突然冒出来的藤蔓给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牙都给摔出来了,满口的鲜血,吃痛狰狞的脸配上满嘴的鲜血看起来就是在进食被人打断的鬼。
做这些茯苓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那些倒霉的喝醉的醉汉只会认为是他们走路不看路,被地面上凸起来的石头绊倒。只会骂骂咧咧的说着倒霉,脚下踢着石块泄愤。
手捂着嘴巴离开还不忘口吐芬芳。
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每当这个时候的茯苓就躲在墙角笑的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去。
抬头望着天空,太阳快要落山了,还是赶紧加快脚步找个酒店住下来,夜晚赶路可是十分的危险。
收回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城镇,好在今天不用在外露宿,露出一个微笑,抬脚朝着城镇走去。
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不错的酒店,抬脚走进去,对着柜台正在盘算账本的老板说道:“老板,给我开一间房。”
安静空旷的大堂响起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老板吓得手中的账本掉落在地上。
老板连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账本,看着比柜台高处一小截的少女,不,应该说的是像小女孩。
看了看门口,在看了看她,“你家人呢?”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家人应该会在身边陪同吧。
听到老板的问话茯苓也不慌张,只是抬了抬眼皮,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他们脚程会有些慢,不忍心让我跟他们露宿,所以就让我先进城找个店住下来。”
老板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因为对方的笑容很纯真无邪,加上她身上穿的也不差,反正有钱人的孩子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奇奇怪怪的。
送上门的钱不赚是傻子,老板手中利索的帮她办理好手续,在对方拿出钱来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
老板冲着不远处正在拍皮球玩耍的小女孩说道,“栗子,过来带客人去房间。”
“来了。”放下皮球小跑过来名叫栗子的小女孩,大概是四五岁这样。
看见茯苓的时候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眼里带着惊艳,羞涩的时不时看向茯苓。
面对这样的情况茯苓已经习惯了,没办法,颜值高又不是她的错。
对着这个害羞的小女孩露出温柔的笑容来:“麻烦你了。”
漂亮姐姐和她说话了,高兴的栗子说话都结巴了,“不…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之后心里很是懊恼,平日里说话可是很利索的,怎么今天就结巴了呢?
手拿烛台的栗子在前面带路,茯苓不紧不慢的的跟在身后,余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姐姐,你好漂亮啊,你是从哪里来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吗?是住在大城市里的吗?外面的世界热不热闹……”不怕生的栗子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一个劲的说出来。
栗子不等她回复,立马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控制不住自己,失礼了。”
茯苓并没有生气,笑容还是那么温柔。“没关系的,”
并在去往房间的这段路耐心仔细的回答了她刚才问的问题。
栗子在前面停了下来,转头对着身后的茯苓说道,“到了,姐姐,这是你的房间。”
“栗子,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
茯苓看着栗子还站在原地不走,有些好奇,出声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纠结的神色浮现在栗子稚嫩的面庞上,左右四处看了看周围,凑近茯苓低声说着:“姐姐,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锁好门窗,要是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千万不要回应,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茯苓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低头的栗子并没有看到。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栗子咽了咽口水,在烛火的照映下脸色有些苍白。“我听到爷爷说,郊外破旧的寺庙每天夜里都会响起野兽啃食的声音,镇上的人时不时消失不见。爷爷怀疑就是野兽做的。”
茯苓垂眸,面上不动声色,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警察呢?怎么说?”
“警察去查探现场,只是说了山上的野兽下来觅食,让大家锁好门窗,晚上不要出来。”
“栗子,栗子。”突然的叫声让栗子抖了抖身体,手上的烛台差点掉在地上。
“漂亮姐姐,奶奶在喊我,我先走了,千万不要和爷爷他们说起这件事。”
茯苓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会保密的。”
“那我先走了,”把烛台给茯苓之后栗子就匆匆离开了。
等人离开,茯苓推开房间门进去,把门关上,点燃房间的烛火,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发丝随风飘起,眯着眼睛看着零星亮起的明黄灯光。
倚靠在窗边,吹着晚风,“吃人的野兽吗?”
嗤鼻一笑,婆婆结案的说辞也是山上的野兽下山觅食。
真是可笑,没想到这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碰见,还以为是冬眠了。谁承想一进城就听到了这怪事。
“早知道在破庙里住下了,你说是吧,茶茶。”
房间内只有只有一个活人,却说出了一个名字来,要是有人在这的话,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藤蔓攀爬在少女的手上,脖子也被藤蔓缠住,不过那根比手上的要细。
昔日的小嫩芽已经成长了,嫩芽的中心有着一朵小花苞。
茶茶是茯苓给小嫩芽取的名字,总不能小嫩芽小嫩芽地叫吧。
好歹是救了自己的挂,是她在这个异世界生存下来的保命符。
额,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绿茶一样的名字呢,嗯,因为颜色是绿色的,加上起名的时候正在喝茶水,所以起名废茯苓只好起了这个名字。
茯苓抚摸着脖子的藤蔓,尤其是那朵小花苞,轻柔的抚摸了一小会儿就停手了,瞥了一眼被藤蔓缠住的手,无奈的说道:“要是被人看到我会被当成妖怪的,说不定我就是 他们口中说的那个野兽。”
听懂人话的茶茶抖了抖嫩叶,攀岩在茯苓手上的藤蔓消失不见,缠在脖子的小花苞出现在茯苓的手腕上,像祖母绿的玉镯一样,不过多出了一朵小花苞。
茯苓可以说的能够差不多吧,了解了身上的异能,也在流浪的过程中逐渐的熟悉,但没有鬼这个教材来实验,所以是一般了解一半迷糊。
不是说好随随便便在晚上走路都能碰上鬼的吗?
怎么反到她这里就是那些喝醉了的醉汉,要么就是整天无所事事的二流子。
她也曾在夜晚露宿啊,身上既没有紫藤花也没有日轮刀,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弱女子,还是年轻鲜活吃起来多汁又大补的少女,怎么一个个都冬眠起来,要么就是眼瞎了注意不到她呢?
茯苓食指轻轻点了点手腕的茶茶,轻声说道:“跟着我受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别急,”
露出狡黠的笑容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报餐一顿了。”
缠绕在手腕的茶茶激动的晃了晃苞身。
手撑在窗户支撑着下巴的茯苓把它看在眼里,“但前提是要给力,保护好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人。要是我被偷袭了,你就得跟我这个主人一起下地狱去了。”
茶茶招展着它的躯体,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思: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
看懂了它想要表达的话,茯苓笑而不语,只是摸了摸它,侧着脸看着被黑夜笼罩的大地。
风雨欲来的节奏,可不要让她失望啊。也很想看看它能够成长的什么地步,至少成长的她不想在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
但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尤其是它本就和自己是一体的。
夜深了,简单的清洗赶了一天路身上的疲惫灰尘,脱下外衣睡在身下垫了一层被子的床。
真的睡不惯啊,喜欢了席梦思,软乎乎的床垫,谁会睡得惯只是垫了一张被子的木板。
真是艰难啊,要是这里有高档的西洋酒店的话,茯苓毫不犹豫的立马二话不说办理住房手续。
而不是睡在硬邦邦早上起来浑身都酸痛的日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