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下楼时,江晚安正窝在严母的怀里,询问她从前的事情。婆媳俩聊得尽兴,笑的前仰后合。
温翊君加淇刚来的时候长得跟个瘦猴儿一样,胆子也小,我当时都没想到他能当歌手,在舞台上演出。
江晚安那您也不能把他打扮成小姑娘啊。
温翊君谁让他总是畏畏缩缩的,跟我打赌输了就得当一天小姑娘,后来慢慢就放开了,也能开玩笑了。
江晚安挽着严母的手,
江晚安妈,您真的很善良。
温翊君善良?
严母不以为然,
温翊君你觉得我给蔡汶养孩子,这叫善良?
江晚安当然啊。
被小三介入了婚姻,闹得鸡飞狗跳不得不远走异国他乡,小三还别有目的把自己生的孩子送到M国来,说是什么投奔兄长。
换做别人谁肯照顾小三和前夫的孩子?
严母自然是厌恶蔡汶的,但是却能做到不恨孩子,对严加淇照顾有加。
可以说,严加淇后来能不长歪,全是严母和严浩翔这个兄长的功劳。
严母笑了一声,
严母孩子无辜,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用心照顾也不只是觉得他无辜,我是不希望将来兄弟阋墙,被有心人三言两语的挑唆,惹出大祸,至于加淇的前途,靠的是他自己的性格和努力。
江晚安您啊,就嘴硬吧。
婆媳俩正说着话,沙发后面传来严浩翔的声音,
严浩翔谁嘴硬?
江晚安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晚安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偷听别人说话了?
严浩翔你们声音这么大,用得着偷听么?
严浩翔淡声道,
严浩翔洗手,准备吃饭了。
严母和江晚安对视一眼,双双吐舌做鬼脸,一副不搭理严浩翔的模样。
晚餐时,提到江澄。
严母搁下筷子,
温翊君对了,说到江澄,这孩子还好吧?
江晚安挺好的,
江晚安犹豫道,
江晚安年前他没来看看您么?
江澄出国留学的那三年,多受严母照顾。
看严母的神色,江晚安便心凉了大半,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严母却不以为意,
温翊君这孩子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来看我,是好事。
江晚安好事?
江晚安不解,
江晚安这算什么好事?
温翊君晚安,我知道你顾念家人亲情,但是有的时候不是处处关心才是念旧,不管不顾就是薄情,人各自的处境是不同的。
江晚安听得云里雾里,并未完全听懂。
一旁的玥玥要奶奶帮忙切牛排,岔开了众人的话题。
都说隔代亲,严母对玥玥的确溺爱的很,不光亲自给她把牛排切成小块,还陪她用牛排的酱汁在盘子里画画。
温翊君这个是树叶。
玥玥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大企鹅。
温翊君那这个呢?
玥玥嗯……不知道,奶奶你告诉我。
温翊君是海豚。
……
祖孙俩欢快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江晚安却心事重重,模样落在一旁的丈夫眼中。
晚餐后已经很晚,江澄的庄园在郊区,不便回去,严母又热情挽留他们过夜,江晚安推辞不过,便和严浩翔一块儿留下来住了一夜。
住的自然是严浩翔从前住过的屋子。
佣人这屋子也太小了点儿,还是给他们换一间客房吧?”
佣插着腰站在卧室门口,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劝说严浩翔夫妻俩换屋子睡觉。
严母闻声赶来,拉着菲佣一脸无奈,
温翊君换什么换,就这间。
不由得菲佣分说,严母便将她径直拉离房间。
临走前还十分贴心地替严浩翔和江晚安俩人拉上了房门,
温翊君goodnight。
隔着房门,走廊上传来严母与菲佣走远的声音。
菲佣还在纠结房间的问题,
佣人家里有很多客房,这间太小了,两个人住是很拥挤的,睡不好。
温翊君索菲娜,我还不知道家里有客房啊,但是你知道什么叫浪漫么?
佣人浪漫?
温翊君回忆过去就是一种浪漫。
严母朝着菲佣挑了一下眉,
温翊君早点睡吧索菲娜,我要去找我的浪漫了,过去还是有很多可以回忆的。
夜深。
江晚安被严浩翔圈在怀里,俩人一块儿翻看晚上没看完的相册。
才刚翻了一半,江晚安便打起呵欠来了。
严浩翔困了?
江晚安不困。
江晚安连忙摇头,晃动的发丝轻拂过某人面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弯了弯腰。
严浩翔困了就睡觉,别勉强,我们可以把相册带走,我慢慢跟你讲。
江晚安还想再坚持一下,但是某人已经无情的合上了相册搁在床头,强行抱着她躺下了。
刚进被窝,江晚安便又打了个呵欠,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好吧,她承认,确实是有点困了。
谁知道刚躺下,某人的手就从腋下穿了上来,不安分的游走。
江晚安连忙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嘟囔道,
江晚安我困了。
耳畔传来磁沉的声音,
严浩翔不要你动。
听到这话的瞬间,一抹绯红爬上江晚安的脸颊,瞬间就将整张脸烧的通红。
男人压根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被子一掀,整个人便被一股热浪侵袭,她便在滚烫的岩浆里浮沉……
江晚安停……停……
江晚安努力克制,可某人却捂住了她的嘴,
严浩翔停不了。
咯吱咯吱的晃动声中。
终于,“砰”的一声。
床塌了。
满屋灰尘,床板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江晚安被严浩翔搂在怀里,两个人以一种十分荒唐的姿势窝在了中间。
瞬间清醒了。
翌日,江晚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吃早餐。
严母正坐在餐桌给面包涂黄油,严浩翔也在一旁坐着,手边是万年不动的一杯美式和当日环球时报。
见江晚安下楼,严母冲着她眨了眨眼,
温翊君昨晚睡得怎么样?
江晚安总觉得这话别有所值,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江晚安挺……挺好的。
温翊君挺好的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严母的丈夫,汉斯教授一脸担忧,
汉斯昨天那张床年久失修,我要是早点回来,该告诉你们一声的。
汉斯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天床塌了的时候,正是汉斯回家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中,第一个冲到他们房间来的就是汉斯。
江晚安此刻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