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天气一样,时刻都在变化,它不会始终晴空万里,也不会一直大雪纷飞,而当幸福被毁坏的时候总会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雪还在下着,天空已经很黑了,炭治郎一个人朝着家的方向艰难的行进着。
这天晚上的雪似乎下得格外的大,雪里还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劈头盖脸的砸向炭治郎。
“炭治郎,你这是准备回山里吗?天色太晚了,还是算了吧。”
炭治郎突然想起三郎爷爷叫住他时说的话。
“天一黑,鬼可就要出来了。”
啊~鬼,稍微觉得有点可怕呢,不过,还是要快点回去呢,大家该等急了。
炭治郎加快了脚步,任由刀子般的寒风刮在脸上,割得脸生疼,炭治郎不禁感叹。
“啊~果然还是留在三郎爷爷家更好吗?”
话虽这样说,脚步却没有因此放慢,他想吃妈妈做的饭团了。
想起香喷喷的饭团,炭治郎幸福的笑出声来,老实说,这样的生活并不轻松,却很幸福。
家的距离越来越近,炭治郎甚至都已经能够预料到妈妈正站在门口迎接着自己,而弟弟妹妹们正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食物,强忍想要狼吞虎咽的冲动,等待着他的归来,然后一家人一起愉快的用餐,听弥豆子讲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大家一起笑出声来,最后再一头扎进妈妈精心铺好的床铺,软软的,暖暖的。
但是,刺眼的红色在这一刻闯进了他的视线,那鲜红的血液,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妄想。
“祢豆子!六太!”
炭治郎狂奔了过去,想伸手去扶祢豆子,却先看见了倒在屋里的家人。
“妈妈!花子!竹雄!茂!”
炭治郎拼命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可没有任何回应,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熊?是没有冬眠的熊跑出来了吗?
“祢豆子!醒醒!”
只有祢豆子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体温,医生!要找医生救祢豆子!
炭治郎背上祢豆子,刚想往山下走,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哦~还有一个。”
炭治郎猛的转头,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而当炭治郎转身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瞳孔突然猛烈的收缩了起来,他指着炭治郎的耳饰道:“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
炭治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这似乎引起了那个男人的不满,只一眨眼的功夫,炭治郎的脖子就已经被他掐在了手中。
“祢…豆子……”
没了炭治郎,祢豆子重新躺回了地上,又染红了一地的雪。
“回答我,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
“爸…爸……是爸爸…给我的……”
“你爸爸是谁?”
那个男人收了一点力道,让炭治郎能正常说话。
“灶门炭十郎。”
“灶门?没听过的姓氏。”
说完,将炭治郎扔在了地下。
还不待炭治郎将气喘匀,那个男人突然用一根手指顶住炭治郎的额头,猛的插入了头颅。
炭治郎痛苦的叫出声来,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那男人的手指流进了自己的身体,并且那东西在吞噬自己的细胞,似乎是想要替换掉原本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