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帮助

“哦是这样的...”老李整理了一下措辞:“你看最近上面查的严，你一个未成年在我这上班也不好，万一被人家知道了，说我招未成年，我这也说不清！你说是吧？再说了你都高三了，现在应该忙着复习备战高考对不对？你说你来打工干啥，考完了有大把时间可以打工嘛，而且...”老李还没说完，就被白苒打断了。

　　白苒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想为难他。

　　“行叔，我明天就走。”

　　看着对方答应了，老李松了口气。

　　他又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过来人，说这些也是为你好。工资按两天的算，你下午找领班拿就是了。”

　　白苒听着，点点头。

　　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一个穿着渝城七中校服的女生。白苒起初没有注意她，但是看到对方是往她这边走来的，就多留意了一下。

　　“小忆回来了。”老李望着走来的女孩喊道。

　　白苒看着这个女生，身材纤瘦。虽然身高比自己稍微矮点，但在女生之中这个身高也算出众了。刚刚听见老李的话，白苒猜测面前这个女生应该叫‘小忆’。白苒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校服上，觉得有点眼熟，似乎是她们学校的？

　　“这是我女儿，在渝城七中读书。”老李说完，才想到白苒也是高三，于是说:“她和你一样，也在读高三。”老李给她解释道。

　　白苒听着老李的话，默不作声。

　　女孩这时才注意到白苒。

　　在她与白苒目光相对时，愣了一下，不安的低下了头，手指一直扣着书包肩带。

　　她的反应被白苒精准的捕捉到了，白苒微微眯了眯眸子。女孩低头时，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方暴露在外的脖颈，有一大块红色印迹。

　　白苒只是看了一秒就收回了目光。

　　“我先上楼了。”女孩快速说道，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根本不敢看白苒。

　　她说完之后就低着头离开了。

　　老李想说什么却没开口，而是对白苒露出了歉意的微笑:“我女儿性格有些内向，不爱和人说话。”

　　“嗯，没什么，内向只是一种性格，多开导她就好了。”白苒平淡的说，手里捏着湿漉漉的毛巾，目光移回桌面，道:“我擦完这几张桌子就走，不打扰你了。”

　　既然火锅店待不了了，那就得另寻新住所了。

　　在火锅店忙完以后，白苒没有径直回学校，而是出去了一趟，打算解决租房问题。

离开前她问了老李，哪里租房比较多，最好是离七中近的。老李毕竟是在渝城待了大半辈子的人，对这种事还是知道些的 ，立马给她指了地方。白苒向老李告别之后，就去了对方口中的地方。

　　租房并不是个容易事。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了一家又一家房子，最终都因为价格原因没谈拢。

　　离开一片低矮灰旧的住宅区，白苒看了眼手腕上的银色表盘，时针已经指到了五点。

　　二零一零年，和许多高中生一样，身上并没有太多电子产品。

　　白苒没有手机，身上唯一能辨认时间的东西，也就只有手上这块表了。这是块石英表，她已经带了很多年了。这块表是她十岁生日那年，她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不知不觉间已经带了六年多了。

　　她的思绪从表盘上移开，飞往无边无际的天空。

　　入秋了，天气转凉。

　　白日里看不见太阳，天空就显得灰蒙蒙的。

　　路边有小孩跑来跑去的身影，白苒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她看着孩子们奔跑的身影，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嬉闹声，忽然间有些感慨。她以前的生活，有很多的不幸。虽然从来没有像这些小孩子们那么开心过，但最起码不用为生计发愁。

　　她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从小性格孤僻。

　　但她以前的家庭条件，还没有到让她为吃穿发愁的地步。

　　....

　　下午五点多白苒才到教室。

　　“你下午去哪了，这都最后一节课了你才来。”原野问她。

　　白苒没有瞒着他，平淡的说:“看房。”

　　短短两个字信息量巨大。

　　原野理解了一下他的话，问:“你家买新房啊？在哪？”

　　白苒只回了他两个字:“不是。”

　　原野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见她说:“我给我自己找个住的地方。所以是‘看房’，你明白吗？”

　　原野听完就笑了，问:“那你找到了吗？”

　　白苒摇摇头:“没有。”

　　原野看着她，笑着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他笑得倒是好看。

　　“嗯。”白苒回他:“你们渝城的房真贵。”

　　闻言，原野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头把邱旭招呼了过来。

　　“你家之前的旧房子还有人住吗？”原野问他。

　　邱旭嘴里叼着一根冰棍，含糊的说着:“没人住，一直空着。不过我爸最近打算把它租出去，小广告都发出去了，过不了多久就有租客了吧。”

　　原野听着，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

　　“有钥匙吗？”他问。

　　邱旭挠了挠头:“有是有，不过在我爸那儿。”他不明白眼前这位爷今天怎么有兴趣问房子的事儿。

　　原野:“这周末带我过去看看。”

　　邱旭:“行。”他这时还没消化掉原野话里的意思，待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惊了:“不是哥，你想租那房子啊？”

　　他不明白实情，但是怎么想，原野也不是个缺住的地方的人。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