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起来却没有那么痛心了,毕竟偶尔吃一次不会怎样,再说即便是真的胃痛,自己在程鸢鸢身边,也不会看着她自己一人慢慢忍受的。
直道最后一串烤肉只剩下一根签子的时候,念无忧给程鸢鸢递去了纸巾。
程鸢鸢擦了擦嘴,满足的瘫在椅子上,吧唧了两下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本以为程鸢鸢会就此满足,没想到在念无忧擦完了手以后,程鸢鸢一脸期待的看着念无忧。
本能反应告诉她,准没好事。不出所料,下一秒程鸢鸢张嘴道:“无忧,我可以再来两串小玉米吗,就两串。”程鸢鸢伸出两根手指在念无忧眼前小幅度晃着。黝黑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明亮。
罢了,开心就好。就像程鸢鸢每一次叫她的名字一样,无忧,无忧,岂不是吗,她希望的就是程鸢鸢能够无忧无虑。
最后两串玉米下肚,程鸢鸢才算是心满意足了,拍了拍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开心的笑了。
念无忧又递给程鸢鸢两张纸巾,等着程鸢鸢慢条斯理的擦拭完成才起身。
路上的行人变少了,程鸢鸢心满意足的牵着念无忧在路上走着。
一阵冷风吹过,程鸢鸢缩了缩脖子,念无忧见状,把程鸢鸢的身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
“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
“等毕业了,我带你去你最想去的那个地方玩。”
程鸢鸢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念无忧,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期待:“是......”
“江南。”简短的二字,却是程鸢鸢这十多年来最想去的地方。
确实,毕竟江南是大多数北方孩子的执念。
程鸢鸢开心极了,似乎这几年很少有像今天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又一阵冷风吹过,程鸢鸢缩了缩脖子,不过她却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是那条项链。
“无忧,你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念无忧转头看了一眼程鸢鸢,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
因为她第一次有生命的时候是程鸢鸢检测出抑郁症的那天,第二次拥有生命的时候是程鸢鸢自杀那天。
“因为那天对于我而言不太好。”
“哦。”程鸢鸢低下了头,似乎是因为自己刚刚不该问的问题而愧疚。
但是她更怕念无忧难过,于是程鸢鸢开始转移话题:“你平时都不允许我晚上吃油腻的,今天为什么允许我吃那么多,是给我的奖励吗?”
此话一出,程鸢鸢感觉自己的重心不稳,被程鸢鸢一把拉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随后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接触到了坚硬的东西——是念无忧把她抵在了墙上。
“对啊,你的奖励我给了,那现在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了?”
她的声音很小,而且几乎是贴着耳边想起,她距离自己是那么近,近到程鸢鸢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听到她的心跳。
念无忧很明白程鸢鸢的弱点,刚刚那话似乎是贴着耳边说的,这让耳朵本来就敏感的程鸢鸢耳根顿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