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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观月“这个问题困扰了你大概多长时间。”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自己的鼻根,我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眨动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暮“三年。”
李暮“三年前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做噩梦。”
李暮“从那以后,我不敢碰枪,不敢开车,甚至在雨夜听到打雷声都会受不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不可以触碰的黑色禁区,禁区里藏着许多刀刺,没有人可以进去,甚至自己也没法跨过那块地区开门求和。
我的刺,我的痛,是在战友一一牺牲之后,独留一人苟活的不安与愧疚。
曾观月“那我先给你简单的进行一下催眠吧。”
曾观月“李小姐。”
她说着示意我躺在沙发上,我照做之后闭上眼睛听着她的言语慢慢的进入了由她编织出来的梦境。
天好像很蓝。
微风吹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带着暖阳的淡淡温意,让人独有一种属于生的感觉。
“小暮。”
有人在身后喊我,我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熟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之后,看到的是许久未曾以如此面貌出现在我的记忆之中的陈队。
李暮“陈……陈队……”
他好像,已经在我的记忆之中沉睡了三年有余了,我没有再见过他,我害怕去回忆他,尽管那张合照仍然摆在我的桌上,但我也没有胆子去仔细端详他的脸。
好久…….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安静美好的他了。
陈赟“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陈赟笑了笑,阳光就这么打在她的脸上,照着他的长睫扑闪亮光,如同精灵的尾巴闪着细细的金粉。
李暮“陈队。”
李暮“我们好久没见了。”
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喉咙里面滚出,酸涩感让喉头都带着痛感,鼻尖早已酸痒难忍,我努力吸着鼻子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陈赟“傻丫头。”
陈赟“那也不必要这样的。”
他伸出手来,像和以往一般轻轻抚了抚我的头顶,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有一瞬间甚至让我忘却了这只是一个梦境。
李暮“陈队。”
李暮“三年,三年来你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李暮“我……”
陈赟“丫头。”
陈赟“我怎么会不和你说话呢?”
陈赟“你知道。”
陈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在我面前。”
陈赟“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我的思绪已然混乱,三年以来除了在案发现场时他没有任何一次出现在我的梦中,他好像是在怪我一样,怪我这么多年一直在逃避他。
李暮“陈队。”
李暮“对不起。”
李暮“我不该这么无能的。”
李暮“我…..”
李暮“我该……”
陈赟“丫头。”
陈赟“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陈赟“你很勇敢不是吗?”
陈赟“虽然现在你有些问题,可是你从前足够勇敢的,不是吗?”
陈赟“没有我,你也不该就这么沉沦下去。”
陈赟“离开向阳是对的。”
陈赟“丫头。”
陈赟“你要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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