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帮助人类的打算。”
她顿了顿，手里依然施展着法术困住我。
“是你根本没有看到人类的美好。时间之术禁忌繁多，若是无人教导，后果……”
辛灵与以往相比全然不同了，她可以为了保护人类做任何事，甚至不惜伤害与她千百年情谊的我。
“怎么，你是想威胁我吗。”
她错愕地收回手，“不，不是的。”
“有时候恰巧是错误铸就了现在的未来。”
“为什么不能改变现在的不幸，让未来变美好？”
她一字一句不像在请求，倒是像质问。
纤手捏紧又放松，掐得我生出一道道红印。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你当真要为了人类对仙子出手？辛灵。”
她没有回答我，似乎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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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
身后出现了黑洞，阻断了辛灵的法术。
刚从小空间里出来，未免有些不适应。他伸手扶住近乎摔下的我。
“去人类世界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望着他，默不作声。他拉着我离开了。
我最后一次回头，也是最后一次向她开口。
“辛灵，你欠我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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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立刻回仙境，而是去了人类的街道。
路边的桃花树没有了，房屋建筑也变了模样。
我伸出手，一缕看不见的花瓣落在手上，然后渐渐腐烂。
长安花灯十里，繁光远缀良夜。
原来这里从前叫长安。千百年前，我们也像这样坐在这里。你握着我的手，银灰色长发拂过我的脸颊：
【“愿你，岁岁常安在。”】
所以我给四时钟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取名叫长安。
可是御王后来没用这个名字，或许他不再记得从前说过的话，不再记得那段被我小心珍藏在心底的时光。
但我仍愿意感谢他的陪伴，在四时钟漫漫长夜中，那段回忆一次次把我从黑暗的边缘拉回，伴我走过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来这里干什么。”他忽然侧身问我。
“没什么，想逛逛。”
“走吧，再逛就舍不得人类了。”他笑着嗔怪我，昨天的不愉快仿佛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就不劳您费心。”
御王和我自小认识的，互相了解。他定然是觉得我不会如所说的那样袖手旁观，才提前关注着人类世界。
“说着不管人类，不知道是谁上赶着来人类世界呢。”
“我来看我未来的时间行者。”
“接着装。”
他比我高点，竟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他过于相信自己的推断，低估了我的狠心。
我轻笑一声，抬手间回了仙境。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亲爱的嘴比金刚硬的好搭档。”
他总喜欢看我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是可惜，我早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谢谢你。”
“若是谢我从辛灵手中救下你，那你就大可不必了。这没什么。”
“只是你走的那样着急，怎不事先预见？”
“生命不经历挫折，就会在春色中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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