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已逝,七神的神之心同时也毫无用处。岩神将本应死在那场战争中的末席执行官从尸山血海里翻了出来带回璃月·往生堂
——题记
01.
这几乎这都快成为这位退位的岩王帝君的日常了,步伐轻快漫步在璃月港内。习惯性的先去万民堂有的时候是在那里直接吃饭奇怪的是他经常拿出两双筷子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收回一副,那一副筷子一看就可以辨别出是盘龙雕凤筷;有的时候打包一份十分清淡的粥,香菱觉得他就像那碗粥一样平静的表象但在表象之内一定平静么…而他花费摩拉的账单可想而知一如既往寄给往生堂
如果没有大量需要立刻批改的批文,他一般都是直接去鉴赏古玩,但不难免被老板问钟离先生为何是一个人来之前陪着他的那个橙发青年呢?
最后回到往生堂替堂主批改着着一成不变的任务单。他像是抵制回往生堂,就像是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他禁不住的远离又忍不住的靠近。很矛盾,但又没有办法
只不过今日是每周一次的,还需要去到不卜庐取药,白术看到他很熟练的将一袋草药递交给他连病方都没有要,待钟离走后紫色头发的僵尸用冰凉的手拉了拉白术的裤腿
“白先生,为什么…不用…”
白术像是猜到她会这么问一样,蹲下来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帽子
“七七忘记了么,他…可是自那以后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
化名为钟离的岩王帝君回到往生堂之后难免会被胡堂主嘀咕一句,他将药煎制熬好,他动作的熟练程度并不像初次尝试那般
“呦呦,钟客卿这是在给那至冬人熬药?”胡桃收拾了一下手里的骨灰盒,抬头用那双包含着火红梅花的双眸看着他。
“以普遍理性而论,的确。”钟离的声音不轻也不重的传出来,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客卿先生不应该想象不到他可能醒不过来了,亦或是…早已经死了”胡桃的声音依旧是那个腔调,很平淡。倒不如说对于生死她早就看淡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看得出来这个看上去十分老爷子气的客卿有些执迷不悟。
“钟某想过”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随即他不再开口了,空气中顿时安静了。只能听见煮药的壶在咕嘟咕嘟冒泡
…
“公子阁下你醒了么?我进来了”
钟离一手拿着熬好的药,另一只手将门帘掀开,踱步走了进来。床榻上俨然是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房间的灯没有开,但还是可以勉强看清那人的样子,橙色微卷的头发,不知是因为没有开灯还是青年本应如此,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于房间里的黑暗格格不入。以及他那双如同深海一般幽蓝且毫无光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亮着光。不过,这双眸子似乎比之前更无神了些许,如果是之前是深海那么现在算得上深不见底的潭水。毫无波澜,如同死去没什么两样
他一直睁着眼,似乎是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可以这么说自回来之后他一直如此。
“达达利亚”
没有过多的感情,似乎他也将什么隐藏于心一样。可不管怎么呼唤那少年依旧那个样子无动于衷。石珀色的眼眸中的光不由得暗淡了下去。许久房间里十分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钟离淡淡的想,魔神是没有心跳和呼吸的…
02.
时间之魔神曾告诉过七神如何回溯时间。以及每一次的代价是一定程度的磨损,不同于天理的磨损。她意味深长的说过
“错落年华,轮转一生。搁浅此生之内的漫长往事,亦或喜亦或悲这仅仅是对于凡人。但对于魔神来说无非是弹指之间”
“而这技能也仅仅是如果和天理战斗失败之后可以使用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它会产生迷迭的梦境。唯有在一场场梦境中清醒出来方可成功”
“如果迷失在梦里没有人可以帮助你。这,就是落败者的终幕”
…
这段时间巴巴托斯来看望过他,祂还是选择使用那身凡人的模样行走于世。他依旧是看上去的那样无忧无虑,如同一场轻快的风,而自己则像一个没入海洋中的沉石罢了
“老爷子,喏。都说喝酒消愁”
抬眼间斜眸撇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接他的酒,绿色的酒鬼诗人见自己既不吭声也不接他的东西便开始坐在窗边自顾自的嘀咕着
“至冬的酒也挺好喝的,那个孩子之前给你的那个叫…[火水]?不过那个酒再好,没有货了我说不定会改而换个新的”他说着将怀里的蒲公英酒,酒瓶打开,酒液的香气伴随着窗外的轻风扩散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