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给朕找,赶快去!”皇帝顾重阳发了好大的火抄起手边的折子就往来人身上砸。
底下跪着的两人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左边被砸的人埋首答是便快步退下了。
右边跪着的人,头低着看不到皇帝的脸,也能感觉到他此时的低气压,等到人都喘不过气来皇帝终于开了金口:“你去查,到底是谁敢埋伏朕的皇弟。”
“是”殿中跪着的人答着快步退下。
今年天气酷寒,刚过了寒冬迎来的早春也没什么春天的气息,吹到身上的风依旧冷得刺骨。
顾瑾霄就是在临峰崖被一伙黑衣人埋伏,虽说他是易国的前将军,但他当时手下带的人太少,多是手无寸铁的仆从,最后迫不得已跳了崖,再没了踪影,他的皇兄与他的关系一向很不错。
知道在他泱泱易国,竟出现这么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刺杀亲王,顾瑾霄又下落不明,这两天皇帝的火气大得贵妃都不敢去触霉头。
终于,在两日后,顾瑾霄的护卫才带人摸到了崖底,顾瑾霄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仰面朝天躺在岸边的干处。
顾瑾霄运气很好,从那么高的崖跳下下面竟有一处深潭保住了他一命。
身上没有大伤,只是左腿挫伤有些时日行动不便。
埋伏顾瑾霄的那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派出去的人一点信息都没有查到。
顾瑾霄刚睁开眼睛,顾重阳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到他府上来了。
顾重阳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就进去了,顾瑾霄正靠在床上养伤,崖底的那个小孩儿到底是真的救了他,还是他的幻觉。顾瑾霄醒后就一直在出神想那人,左耳后的红痣经眼前一晃,微凉的触感,不似假象。
顾瑾霄出神连顾重阳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臣弟见过皇兄。”
皇帝比顾瑾霄大了有二十,“阿霄,你身体没事吧。”
“皇兄臣弟无事。”
顾重阳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日后我可怎么和母后交代。”
顾瑾霄笑了笑不可置否。
“皇兄,臣弟可以劳你件事吗?”
顾重阳摆摆手:“你我是兄弟,直说便是。”
皇帝私底下和顾瑾霄说话都是自称为我。
顾瑾霄神色有些不解:“烦请皇兄派几个靠得住的人,到崖底找找可有其他人的踪迹。”
顾重阳皱皱眉头:“其他人?可是与害你的人有关?”
顾瑾霄否定:“不是,那人是救我的人。”
顾重阳示意他继续说。
“我落入水中时已经没有力气往岸边游了,模糊间是一双手拖我上岸的。”
顾重阳听完:“那你可有看清那小孩儿的样子?”
顾瑾霄摇头。
他只记得那少年左耳后的红痣。
几日后,顾瑾霄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想查的事也有眉目了,顾重阳派去的人的确在那崖底寻到了另一人的踪迹,只是没有找到人,顾瑾霄心底有点失望想说不定是谁家的小孩儿。
顾瑾霄是易国的前镇北王,易国唯一的亲王。身上是有战功的,用后背心脏处至腰下的一条伤疤换来了北方相国的求和,奈何高处不胜寒。
顾瑾宵前几月从前线回都,城门百姓跑成长长的两路,迎他凯旋,伤刚好上朝时就有人联和上奏,请求皇帝收回镇北王的虎符,、以死相逼。
朝上顾重阳发了好大的火,对那几个上奏的人没有好脸色,还砸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