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是去找小毒花吧？
苏昌河见被点破，也不掩饰。
苏昌河喆叔既然知道，就别问了。
苏喆吐出一口烟圈，收敛了神色，认真了些，问道：
苏喆里要把她带回来，还是送走？
苏昌河我怎么可能把她送走？
苏喆摇了摇头，苏昌河显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索性直接摊开道：
苏喆小毒花私自带人离开暗河，犯了规矩，如果被抓回来，必然要上提魂殿受刑，就算有人想包庇她，也一定会有人，要逼着她上去。
苏喆里真的，要这么做吗？
苏昌河默不作声，眸光骤然暗沉。
是啊，暗河的规矩…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规矩的存在，甚至曾经也是这些规矩的执行者，但当这规矩要施加在慕雪薇身上时，他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秩序下的窒息。
他没有回答苏喆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苏喆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话已点到，不再多言，他默默抽着烟，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偏向，比起抓回来受刑，或许放走才是对那丫头更好的选择。
但他低估了苏昌河。
低估了苏昌河骨子里的偏执，也低估了慕雪薇在苏昌河心中的分量。
对苏昌河而言，“放走”意味着失去，意味着她可能永远消失在视野之外，意味着将她拱手让人。
比起失去她，他宁可与整个暗河的秩序为敌。
或许，从这一刻起，某些种子已经悄然埋下，只待合适的时机，便会破土而出，撼动这延续了百年的黑暗秩序。
他没有再看苏喆，也没有留下任何话语，身形一动，便离开。
苏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最终只是复杂地叹了口气，烟斗里的火光明明灭灭，映着他忧虑的眉眼。
…
马车暂时停靠在林边休整。
叶鼎之正在车内修炼慕雪薇传授的卸毒功法，慕雪薇站在溪边，手中紧紧攥着一枚刚刚接收完信息的特制传信符，符纸在她掌心化为灰烬。
慕青羊紧急传来的信息，事情败露，慕家出动，毒蛛追踪。
她瞬间明白，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司空长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司空长风察觉她看完信后神色异样，上前询问。
慕雪薇迅速收敛心神，转过身，对上他关心的目光，将情况简要说明，末了道：
慕雪薇…长风，你带着叶鼎之离开。
司空长风眉头微蹙，追问道：
司空长风那你呢？
慕雪薇如果我和你们同行，毒蛛会一直追踪我的气息，我去把人引开，你们可以直接去南诀，或者去找东君和先生汇合。
司空长风那你回暗河岂不是有危险？
司空长风不敢想下去，担忧道。
慕雪薇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故作轻松道：
慕雪薇能有什么危险？都是慕家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司空长风定定地注视着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司空长风你骗我。
他握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转向自己，认真道：
司空长风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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