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自从得知谢危才是真正的薛定非,立刻串通了薛姝商量。
沈琅突然吐了血,薛太后当即找到了薛姝,薛姝装傻充愣之际,薛远赶到。
薛远“娘娘,御书房传来消息,圣上已无大碍,但是圣上内里空虚,早已不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薛太后“是你们做的?”
薛太后“薛远,哀家告诫过你,断不可行此道,你这是弑君!”
薛太后怒不可遏,起身大声斥责。
薛远“娘娘,圣上身子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助圣上一臂之力,早点离开病榻,此事断与娘娘无关。”
薛太后“你——”
薛太后“来人!来人!”
薛太后气得大喊,被薛远一把拉住手臂,疾言厉色地威胁道:
薛远“现在宫中的禁军已换成了我的人,您要是想把此事散播出去,可知道后果会如何?”
薛太后“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薛远“臣与娘娘,是一母所生,血脉之亲,旁人或许会害娘娘,可臣不会。”
薛太后“薛远,你是要谋反吗!”
薛远“娘娘此言差矣,令江山改朝换姓才是谋反,而臣所做都是为了薛家。”
薛远只得将谢危的身份告诉了太后,太后震惊不已,同样心有余悸。
薛远“天家之下无父子。”
薛远“待公主回了京城,娘娘便可下懿旨,让烨儿尚公主,届时圣上病重驾崩,臣自会拥护临孜王殿下登基。”
…
沈琅病倒,天下大乱,群雄逐鹿。
京城人心惶惶,沈氏江山,摇摇欲坠,而谢危临行前,给了燕兰一把匕首。
谢危“我不在,护好自己。”
如今外面大乱,平南王身边倒成了唯一一处宁静又安全的地方。
燕兰垂眸望着手中攥着的匕首,应了应:
燕兰“嗯。”
谢危犹豫了一下,依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地看向她。
谢危“可还有别的话要同我说?”
燕兰知道他想听什么,此一去,吉凶难测。
燕兰“平安回来。”
谢危眉眼轻弯,含着清浅的笑意。
说的虽然少,但也感受到燕兰对他态度的转变,心满意足。
倾身上前,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
谢危立到亭边台阶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谢危抬眼看过去,一身清坦荡的清正,像是扎根巉岩风雨不动的松柏,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谢危收起了思绪,看见人到得近了,笑不达眼底道:
谢危“张大人。”
张遮神情一如既往寡淡,却敏锐地察觉到谢危身上散发着与往日有着一丝不同的气息。
张遮“谢少师。”
谢危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张遮身着官服,挺拔的身姿,肃冷的面容惯常地不带笑意,谢危眼眸微眯,实在不合眼缘。
谢危“燕兰有身孕了。”
张遮眼波一颤,平静的眼波里流露出淡淡的欣喜。
谢危唇角轻勾。
谢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