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哟,都在呢。”
薛定非一来就看见了闹在一团的剑书和吕显,一旁无动于衷的刀琴,和一个人坐着的谢危。
他越过其他人,不紧不慢地找了个谢危旁边的位以坐下,熟稔地端起茶。
谢危看见薛定非,淡然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薛定非“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让人夜不归宿,燕兰今早回去被侯爷抓了个正着。”
薛定非告状之前,先假装一本正经地好好批评一顿。
夜不归宿太过分了!
能让他独守空房?
哼,这个没名没分、还特别嚣张的通房。
薛定非在心里教训谢危训得可欢了,但嘴上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谢危哪知他心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听了薛定非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谢危“什么夜不归宿?”
薛定非“在我这就不用装了。”
薛定非“昨晚燕兰是不是在你这,回去以后被发现夜不归宿,又不肯说去了哪儿,现在可是在祠堂罚跪呢。”
薛定非“你可是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装不知道。”
谢危连最近的事都不记得,更不可能知道夜不归宿,但他记得今日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别的痕迹,不可能在这。
剑书这时也开口证实了谢危自己的推测。
“兰姑娘昨晚不太这啊。”
薛定非神情一凝,细细回忆起他问燕兰时的画面,茅塞顿开,好像明白了什么。
燕兰当时没有否认,所以薛定非才以为是他说对了,但转念一想,她也没有承认。
所以…她昨晚去哪儿了……
白天到黑夜,燕兰跪了一天,燕牧自然是不忍心的,天一黑便来了祠堂,扶起了她。
看着跪得有些站不稳脚的燕兰,燕牧眼里带着怜惜,颇为无奈地叹息。
燕牧“你啊,性子温婉柔顺,骨子里也坚烈得很。”
燕兰“燕家儿女当有血性。”
燕牧听得欣慰,可看见自己这个女儿,眉目间染上些许惆怅。
即便她不说,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燕牧“爹不是想罚,是担心你。”
燕牧“爹知道你一向乖巧懂事,也有主见,旁的事你从来不会隐瞒,想来这次,是你自己的事。”
燕牧“爹不是怪你夜不归宿,爹是怕你遇人不淑。”
燕牧“有什么事情,告诉爹,爹心里有数,才能帮你兜底,不让你受欺负。”
燕牧至情至切地叮嘱道。
素来疼爱这个女儿,燕临再怎么说也是永远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怕燕兰选错了人,受了欺负。
看着燕牧满是担忧的眼神,燕兰抱着他的手臂,心有触动,嘴角挽起一抹恬静温暖的笑意,轻声应道:
燕兰“嗯。”
话音一落,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闯进了祠堂。
燕牧和燕兰一回头,见慌忙跑来的青锋。
“大小姐…”
青锋气喘吁吁,刚踏进门,话到了嘴边,见到燕牧,猛然止住了话。
燕兰“怎么了?”
燕临白天走了便没来过,这下见贴身侍卫青锋跑来找他,突然生出一丝不安的预感。
青锋见燕牧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燕牧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见他却不见燕临,眉头一皱,严肃道:
燕牧“可是燕临出事了?”
青锋眨了眨眼,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
“世子他…去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