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明明……明明今天早上…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姜永慕浑身发颤,金色眼瞳中充满了不解…
“和我回去吧,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师父。”
女子温柔的摸了摸姜永慕的头,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
她瘫软的身子使不上劲,想要站起来,却再一次倒下。
女子的语气本应该平淡冷漠,但在看到姜永慕完好无缺的左臂时,她还是尽量使语气温和下来。
“跟我回家,好吗?”
姜永慕只感觉浑身无力,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她的神情却写满了排斥。
女人叹了口气,继续耐着性子说:“真的不跟我走吗?”
女孩倔强的话从她的嘴里传出:“我们非亲非故…我……”
那怕她真的是好心人,她那被言语和现实所伤的心灵也不允许她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人
‘坚强的孩子’
女人心里想着,她掏出一袋银子,这是她带在身上所有的盘缠。
“这些给你,我们有缘再见。”
她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打起伞准备离开。
像是想到了什么,女人转过头,微风拂过她灰色的发丝。
“等你长大了慢慢还。”
嗯,慢慢还。
我不着急。
“你很需要这笔钱。”
说罢,女人便离开了这个小木屋。
姜永慕硬撑着抬起头查看那袋银子,看上去足足有三十两!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三四两银子就足够让一个四口之家小康的过上一年了。
她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心里默默记住了女人的相貌……
…………
姜永慕用这三十两银子给爷爷奶奶买了棺材,一起葬在了木屋前的梨树下。
剩下的钱这是去找了私塾的先生,希望他们能教她读书写字。
而换来的却是无尽的侮辱…
“女孩子家家的读什么书?”
谩骂的话语浇不灭她那颗求学的心,于是她女扮男装,只身一人来到京城的一家书院里学习。
转眼间,十个春秋已过。
“恭喜恭喜,陈先生可是教出了个状元!”
“哪里哪里,里面请!里面请!”
恭贺的声音响彻竹难书院的大小角落中,而身为正主的姜永慕却不以为意。
在遥远的种花家,一位伟人曾说过:“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她安静的坐在主席上,一个小孩突然把她拉起来。
“学兄学兄,陈先生让您去随她迎客。”
姜永慕眉头微蹙,声音淡漠:“我不是和先生说过了吗,我不去迎合这些。”
“可是先生说了……”
“罢了,我去找他。”
她从饭桌上抓了些糖递给了小孩,随后便去大门处找陈先生了。
“先生。”
到了大门处,她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不由得厌恶。
“小慕,过来。”
陈先生把她拽过来:“小慕,你先在这看着点,来得人太多了,甚至有些人没请帖也来了,你这个状元当的可真花钱。”
“嗯,所以先生要去干什么?”
“我去叫你学弟们多整点桌椅饭菜,在这待着迎客啊!”
陈先生笑着,像个四十多岁的孩子。
姜永慕微微垂眸,最后还是站在了门前,强忍着社恐在门前欢迎那些文人墨客,官僚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