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笙拽着锦辞的手腕去上药,和祂想的一样,掐出血了。
锦辞面对给自己上药的笙,吐出两个字:“解药。”
笙有些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又不是不给你!”
锦辞:“你还是先给我吧。”毕竟你的信用只占百分之五十。
至于为什么只有百分之五十,那是因为锦辞想要那一百个孩子的遗体,笙给了什么?给了祂一个骨灰盒,一百个孩子都在那里面,还真是省事。
笙:“……”你就这么不信劳资?
锦辞看着笙,眼里给予肯定的回答。
笙:“……”我后悔了,今天算是便宜这只兔子了。
锦辞拿到解药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在看着医生把药剂注入小锦的体内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锦辞看着面色好转的乖兔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北州,你完了!
锦辞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北州,鲜血淋漓,另外八个州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
锦辞低头擦拭着鞭子,面对差不多还剩一口气的北州只是问一句:“知道错了吗?”
北州厌恶地看着锦辞没有说话,锦辞放弃和这个死不来气的傻子说话,扫视了在场的意识体一眼:“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们的下场会更惨!”
这是川突然来了,看着北州的惨样以及另外八个唯唯诺诺的姿态,沉默了几秒说道:“小锦醒了。”
锦辞听到这句话,丢下鞭子起身看着川:“交给你了。”
祂得去换身衣服,带血的衣服不适合去见乖兔子。
川点了点头。
在锦辞走后,川心累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北州放下来!”
如梦初醒的八人手忙脚乱地去把北州解救下来,苍州看着面前这个熟悉且陌生的母亲,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川妈,为什么?”
为什么就这么相信祂?相信到祂对我们动手,而你冷眼旁观……
难道就连你要与这黑暗为伍了吗?像锦辞一样,为了自己,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孩子……
川看了一眼锦辞离开的方向,笑得温和:“祂是光啊。”独属于我,却又无法抓住……
没有人会拉祂一把,没有人,而锦是唯一一个把祂从那饿狼堆里拉出来的人,只是现在祂的目光似乎停留在了那株月季上,忽视了墙角的海棠。
苍州看着川妈那不再灰暗的双眸沉默了。祂不明白,锦辞那种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的人,怎么配得上光这个称呼。可能是因为祂的缘故,苍州头一回觉得“光”这个词也成了罪恶的代表。
光,温暖而热烈,所到之处黑暗不复存在,祂这束光反到是让黑暗完全暴露在了大众视野。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小锦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以及鼻腔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些觉得不真切。
她这次活着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锦辞来到医院,看来是收到了小锦醒来的消息。
此时的锦辞把北州所有的权利都收了回来,还把祂弄的半死不活,如果时光倒流,祂还是会这样,把北州弄个半死。
锦辞坐在床边看着小锦话语间带着连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切说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小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锦辞,平静到让人心惊,那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让锦辞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锦辞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最后还是放下了,只是说道:“好好休息吧。”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锦辞,腰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是枪。
至于这枪哪来的,自然是她的哥哥姐姐们放这的,就算是死,也得让她死的公平点。
锦辞感受到小锦的小动作笑了,但脸上尽是悲凉:“哈哈,你想杀了我吗?”
小锦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既然是你心中所想,那么如你所愿。”
“杀了我吧!”
说完,锦辞闭上了眼,等着死亡的通告。
下一秒,小锦直接把枪丢在了地上,抱着锦辞,像是在起誓又像是在做出什么承诺:“我不会再让你疼了,母亲。”
锦辞垂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演吧,就这么演下去,演一辈子。
几秒钟锦辞才说道:“乖兔子,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祂们现在跟傻子没什么两样。
小锦松开手:“母亲对祂们做了什么?”
锦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玩味,恶劣地说道:“你的哥哥,北州被我玩的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
乖兔子你听见了吗,你的哥哥快被我嫩死了,所以生气吗?
小锦闻言不在乎地笑了笑:“哦,既然这样的话,母亲高兴就好。”
北州是谁?她哥,又不是她儿子,没了就没了,反正意识体死不了,而且没了一个,还有五个,慌什么。
锦辞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很在乎祂们呢!”
小锦眨了眨眼:“我确实很在乎祂们。”只要祂们不对我动手,我会更在乎祂们。
锦辞摸了摸小锦的头,笑得祥和,那样子还真是像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好好休息,以后有的忙了。”
小锦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