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没有自由

　　“先生，人带来了。”工作人员领着牧颂歌来到车旁边。

　　“嗯。”宋予应了，“上来。”

　　牧颂歌拉开后车门坐上车。宋予却撇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生冷：“坐副驾。”

　　宋予嫌弃他，这种在拍卖会上买的货，觉得脏也是正常。

　　牧颂歌坐好后，司机发动汽车向宋予的住宅驶去。

　　*

　　“带他去洗干净，然后在带到我房间。”宋予吩咐仆人，看都没看牧颂歌一眼径直上楼。

　　去洗澡的路上，牧颂歌的目光打量了一秒这栋华丽到不行的屋子，贵族的人们喜欢称呼这里为别墅。牧颂歌却觉得这间房子空旷到窒息，忙里忙外的佣人们机械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目光麻木且呆滞，跟自己很像，不，是太像了。

　　浴室？不，这里不是牧颂歌记忆中家里那般终日狼狈不堪飘着恶心味道的浴室，而这种镶满宝石的浴室是天使沐浴的地方吗？或许不是。

　　“水温合适吗？”

　　没有想到会有人询问自己的意见，牧颂歌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看了眼声音的主人，依旧是那种黯淡无光的灰暗。询问或许也只是她工作里的一环吧。

　　牧颂歌“嗯”了一声，僵硬着身体坐在偌大浴缸中，是让他自己洗干净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想抬起来，却完全不听使唤。明明已经放弃了，为什么还会害怕？最后还是负责清洗的人帮他打理好了。

　　吹干头发，那人拿过来一个银色小盒子，让他趴下。

　　看不清盒子里是什么，是药膏？自己并没有受伤。

　　可是当冰凉从那不可思议的位置传来时，牧颂歌的眼睛立刻瞪大，他死死咬着下唇，冷汗细细密密布满额头。

　　是那种事…母亲和那种人做的事……牧颂歌没想过作为男人也可以用来如此虐待。

　　他没想过，可现在由不得他想没想过，他没资格。

　　生理上的恶心不可避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他的胃，想吐！

　　“好了请随我来吧。”过了许久，那人似乎完成任务一般停止搅动，恭敬的站在他身侧等待他起身。

　　牧颂歌的眼神中被深深的恐惧淹没，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那扇金碧辉煌的门口，下一个面对的，会比这更恐怖，他知道。

　　“请进去吧，大人在里面等你。”

　　伸出颤抖的手，推开那扇门映入眼的是正中央的大床，宋予躺在上面，手捧着一本书。

　　“过来。”宋予合上书，看向牧颂歌。

　　牧颂歌过去了，可整个人抖的厉害，麻木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另外的神色，哀求。

　　“为什么害怕？没有过？”宋予依旧没什么起伏。

　　牧颂歌不敢回话，只是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上来。”宋予声音中已经有了不耐烦，看着这人慢吞吞的上前，算是明白他在拖延时间。

　　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他没挣扎，只是在不停发抖。

　　“你应该明白你只需要执行命令，你已经没有自由了，明白吗？”这是威胁。

　　气息翻滚间，眼泪落下。

　　牧颂歌有些恍惚，自己好久都没哭了，这次的泪水，是痛还是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