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过后,团队接纳了湫,但栋和湫大概是八字不合,见面仍是针锋对麦芒,总是因为一点小事争执起来。说来奇怪,栋不讨厌这样的相处。
元节将至,那时会有烟火可以看,栋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想一些坏点子了。她想制一个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烟花。说干就干,她带着核心队员——酒禾、椿、湫,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潜入烟火制作家绑了廷牧。
廷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有几个黑衣人正窃窃私语。一人见他醒来,手里拿根筷子指着他的脖子,一脚踏上桌子,不过桌子有些高,她有些站不稳,说:“不想死就别动。我们有些事问你。”
他先是大惊,然后无语地说:“老大,你在干嘛?”
那人大惊,快语:“不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以为换身衣服,我就不让认识你们了?椿、湫还有酒禾。”
栋一把拉下面罩,道:“我们想制烟花,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制这个干什么?”
栋背手望向窗外,忧郁地说:“知道的越多,你越危险。小心我们把你咔——”
酒禾拍了一下栋的肩膀打断了她,说:“老大,你还没出戏呢?!”
“……”栋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酒禾自动消声。
几人跟廷牧解释了一番,听后,廷牧激动得想要拍大腿,但被绑着拍不了,于是廷牧眼睛一亮,说:“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这么棒的点子,我怎么会反对呢?”
栋说:“我还以为你这种乖乖孩会害怕呢。”
廷牧一撇嘴: “椿不也是乖乖孩吗?你怎么还叫上她?”
栋揽过椿,说:“那怎么一样,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无论我做什么椿都会支持我的。”
椿否认:“明明是你求我来的。”
栋: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湫打了个哈欠,说:“那你接着睡,我们先走了。”
“那好,明天见。”廷牡热情地告别,但随后马上就反应过来:“喂!绳子还没解呢!”
合着刚刚解释的时候,每一个人想起来给他松绑吗?
一柱香后,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这死节是谁打的,解不开啊。”
栋心里一虚,提议道:“用刀吧。”
三人闻言看向栋:“你说过你是负责带刀的。”
栋低头,看向筷子:“这不,我觉得刀子有些危险……”于是就找了一个替代品,这也算是为安全考虑……
她拍拍廷牧的肩膀,鼓励道:“不如你就把这次当成一次试炼,我相信你可以的!“
廷牧:我可能不行,不,我肯定不行。
最终,栋拿出团长的做派,用牙齿解决了这一灾难,牙痛好几天,也被湫笑了好几天,湫也被打了好几天。
制作烟火由廷牧指导,栋暂时失了做老大威风,竟然被自己的小弟训,太没面子了!
终于有一天,栋揭竿而起,廷牧吓得一哆嗦,结果她只是站起来处理一下过长的竹子,坐下继续做烟火。
元节当天夜里,栋将团队全员集合在楼顶,众人看着一捆巨大又丑陋的炮仗,不,是烟花,感到十分新奇。廷牧心里有些发怵,道:“栋,你不觉得这烟花看起来有些……危险吗?”
栋疑惑:“危险?不觉得啊。放心,我的手艺,肯定没问题的。”
廷牧劝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自信。”
栋笑了笑,说:“放心,那下面就是我家,炸了也不要紧。叔叔伯伯的法力那么厉害,一会就能修好。”
廷牧:有点同情你爷爷
在镇上的烟花放完了之后,栋喊到:“大家向后退,焱,开始点火!”
被叫到的孩子扔了个火球过去,大家屏住呼吸等火绳燃尽,片刻后,一团火焰腾空而起,在夜中绽放,炸出来图案的竟是勇士团的各位!十八个,一个不少。
孩子们反应过来后,都举手欢呼起来,笑声随着风,散向各地。
大人们看到后,无奈笑道:“又是栋那一群孩子。”
栋双手垫着头,闭上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