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刚上车,莲房皱起了眉头“这车上。。。怎的一股子汗馊味?!”
“姌姌,你怎么样?!”程少商担忧问道。
月窈看向少商微微摇头,见程少商也是眉头微皱“阿姊可也看见了?!”
程少商微微点头“那脚印似乎通往家边上的那个草垛。”
“女公子!这里!这味道最重!”千蕴看向两人。
“莫不是李管妇身上的?!”莲房猜测道“她给下人倒是懂得享受,真不把二位女公子放在眼里!”
程少商微微勾唇,拉过程月窈的手,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开口道“这不是李管妇身上的!”
程少商小心翼翼的拆开程月窈伤口上的布,眉头狠狠皱起“怎么会。。。”
程月窈微微一笑,抽回手“没事的!”
“这应该是多日未洗澡的男人味!”程月窈看了看外面,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这还没有事?!”程少商有些生气。
“阿姊放心,姌姌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一会不就回家了,上些药就好了!”程月窈靠在程少商的怀里,撒娇道,亦是掩饰着自己的不适。
一会便回家了,如此这般突然的接她们二人回去,想来家中是有什么比置她们二人于死地还要重要的事情,她不能让阿姊一个人面对,大母,二叔母或许还有其他什么,自己必须坚持住,起码要等到过了那二人一关之后再说。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程月窈皱起眉头,起身。
“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停车!”李管妇的声音传来。
“将军,拦住我们何事?”李管妇上前问道。
“奉朝廷指令,捉拿嫌犯!”男人看着李管妇,面无表情“来人!搜马车!”
程月窈和程少商对视一眼,二人瞬间明白“看来。。。是刚刚。。。”
程少商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慢!”李管妇制止道“车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的四娘子和五娘子!在无旁人了!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怎好轻易让男子搜车!”
程月窈不由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便拿着我们的身份说事了?不过,阿姊!她这般阻拦,看来刚刚那人,她必然是知晓的,让李管妇这般相护,也就是二叔母和大母要护着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答案呼之欲出“董舅爷!!!”
程月窈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李管妇住口!”程月窈开口道“吾等即是武将家眷,更当听令行事!岂能耽误诸位将军公务?”
程月窈和程少商对视一眼,狡黠一笑,继续对着外面喊道。
“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程月窈满脸笑意的说着。
“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程月窈微微一愣,这不是刚刚那些人的声音,这个声音。。。
“即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当听从!做事不亏心,自然敢!”程月窈连忙回神,回复到。
“只是搜车之前。。。可否请少将军上前一步说话?!”
听着马车外传开的马蹄声,程月窈微微一笑。
“说!”车外的人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少将军,搜车能有什么趣味?我家旁边的草垛里,那才有趣的紧,”说着,程月窈将帘子掀开了一角,伸出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天干物燥的,若是草垛不小心着起了火,说不定还可以大变活人!到时候,可是更加有趣了呢!”
凌不疑看着马车里伸出来的手,眯起了眼,脸色凝重起来。
那只手,莲花般洁白,肤如凝脂,而手背上的伤,是那般刺眼,看起来似乎已经开始发炎溃烂,深深的刺痛了凌不疑的眼睛,如果没有那伤口,这纤纤玉手,该是多么好看!这伤,如是好好用药,好好医治,该是不会留疤吧?可是她家人就这般将她丢在这里,会给她用药吗?凌不疑莫名的有些担心。
说着,程月窈已经收回了手,收回的瞬间,才想起来,刚刚伸出去的手,是受了伤的那只。
刚准备道歉的程月窈转念一想,即是将军,所见必然比自己这伤可怖许多,若是解释,是不是显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想着,程月窈便没有开口。
见对方收起了手,凌不疑这才回过了神。
“将军!”李管妇连忙上前“忘记女公子高烧月余!整日胡言乱语的,将军千万不要当真啊!”
凌不疑眯了眯眼,高烧月余?被这般丢在这清苦之地无人管?
一时间,凌不疑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当不当真的!烧一下不就知道了?少将军,我家虽是小门小户的,一个草垛还是烧的起的!”
“烧不得啊!五娘子你个没良心的!你。。。”李管妇怒吼着。
“怎么?李管妇?看你这穿金戴银的样子,倒是不见你往日里有多么的节俭啊!怎么姌姌要烧一个草垛,便是烧不得了?”程少商质问道。
听着李管妇的话,凌不疑的脸色是越发难看,而程少商的话,又让凌不疑不由轻笑,嘴角也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姌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