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敖忒慢已成年(1)旧事成往事成故事

近日，土黎霾村都在传播着一条"小道消息"——本地唯一考上大学的农村娃"敖忒慢"就要从校里返乡过暑假了。咋地，不知道"敖忒慢"？这可是整个土黎霾极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呐，来，随便坐下来，待我随你好好唠嗑唠嗑...

甭说这"敖忒慢"啊...这名字起的怪——这只是个绰号嘞！这孩子，刚解襁褓就遭抛弃，叫好心人领养走的。因为常有事没事爱"嗷嗷"大叫，便起了个名叫阿敖...随着年纪大点上了学，做事拖拖拉拉的，才有了全名——"敖忒慢(特慢)"。

"同班同学一听到老师念我名就笑，我一直都寻思那有啥子好笑的！"有一天敖忒慢放学回家气鼓鼓的和父亲抱怨道"还说我是他们的光，咋地，我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不成？我寻思他们也不曾绕着我转圈子"...

"光明磊落！莫得光身！"养父拍了拍小忒慢的脑袋瓜"不要凡事都往坏方面想，好吗？"

忒慢听进去了，以至于参加养母葬礼时还扬着嘴角想着棺材里的母亲一把推开棺材板，蹦出来做个鬼脸"哈哈哈，大家..."想象中的母亲狡诈的怪笑道"大家别害怕呀，我不是鬼神！咱儿子不要升学了么，开个玩笑，整整气氛嘛！"...直到被推进了冰冷的火化炉里，他还摇摆着养父的手"养母的灰烬，会一块一块，凝聚在一起，拼成一原来的模样，是吧？母亲还在开玩笑，母亲真厉害...七十二变，不是骗人的！"...养父闻言紧紧抱住忒慢，泪淌了下来——怎么就捡了这么个智商低下的东西！——他当时是这么的悔恨

但就是"这样的东西"，考上了城里的一所本科大学。养父一听像着了魔，半夜三更在街上半裸着东跑西跑，嘴里溜的都是不成文的胡话，每路过村里的一护护人家，就死命敲门，惊慌失措的人们一打开门，他就死命的晃着人家的胳膊"你敢相信吗，你敢相信吗！"——"相信什么！神经病！"...在一阵阵谩骂声下，他依然没有意识到与邻居间的亲和力消失殆尽。被最后一户人家赶出来后，他便舍得回到家里，还在哈哈大笑...

那小子，一定是报上了以前所说的那梦寐以求的一本，当初就不该立下誓言！——

"行，你小子有本事考上全城最好的私立大学，砸窝卖铁老子都供你读到毕业走人！"——

养父双手抱头，瘫软在地，别说是砸锅卖铁，把肾给卖了，也供不起那几万元一年的费用哇！...

直到有一天一位穿着朴素很难让人留半点印象的顾客到他店里买烟，似乎想令老板终生难忘，微信支付给了他234567元。养父再次瘫倒在地——有...有希望了！他再次感慨这是个多么矛盾的世界——有钱人穿的朴朴素素，看似脑袋灵通的很吧却将支付密码当成转账金额输入...他打了自己几巴掌，那可不是白打的，这是不把钱归还给人家私用的代价！这么一想，心也安了许多——那么就和忒慢解释，自己终于买彩票中了大奖，让他别和人家吹嘘

次日，一堆亲戚邻里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上门"听说，你中了奖啊老召！"——走在前头的那天被养父敲门骚扰里骂的最恨的张大妈一脸谄媚的将手中的礼盒往桌上摆"怎地，这么大件事，不摆几桌酒席给大家伙儿助助兴？"...

醉酒状态下的老召本以为今夜能操的到几个货色，没想到拒绝借钱后一行人收起笑容拿着带来的礼盒走了。只是张大妈走到半路又回过头来，把礼盒拆开，将空盒子放在桌上，里面的东西都捧在手里回头走了。屋子变暗的那一刻正是房门关紧的时候，他这才发觉心中五味杂陈。回头一瞧，忒慢已经在位子上打起哈哈了。

总之啊，这大学才去个几个月，养父因为脑中风就悄悄走了。遗体在腐烂后被发现。没有人通讯告诉敖忒慢，怕影响了他学业。但终没有土黎霾不漏风的墙——这不，马上就要回乡了，知道父亲逝去的消息，众人会作何反应，而作为养子的他也会有哪番反应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武器返还奖励999+游戏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