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情况不妙!他们要来了,你快点躲起来!躲到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柯南急忙的联系上灰原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灰原哀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砰哒!”装满白干的酒瓶,不知为何倒在桌子上,明澈的酒液倾瓶而下,流洒在地上。
快速敲击键盘的手停止了,灰原哀趴靠在桌上,艰难的喘着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哈…哈……”
听着她有些费力而又不正常的喘气声,柯南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灰原,你怎么了?!”眼镜传来男孩那焦急的声音,她想做出些回应,艰难的张了张口,却发现她难受到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时,一阵剧痛从胸口处匆袭而来。
“啊…”
失去平衡的女孩从椅子上一下摔倒在了硬冰冰的地板,她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清秀的脸庞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好痛…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她觉得自己身处地狱的炼狱之中,浑身上下的骨头要被硬生生折断,身体仿佛正在被熔化。
这久别重逢的感觉,灰原哀很熟悉,这种跟上次在毒气室里吃下药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啊!…”柯南的耳机响起了一道惨叫声,瞬间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因为他深知,无论是变大变小时候的过程,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了。而且与灰原现在的处境来看,现在应该是动不了的状态。
不行!得想办法赶紧拖住他们!不然灰原就有生命危险了!
他急忙拨下了电话号码,快速调整好变声器,等电话接通后,语气焦急且激动的喊道“目暮警官!我是工藤!……”
………
“啊!——”
女孩跪倒在地上发出最后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痛苦的悲鸣声似乎要在响彻整栋大楼。
………
“嗯?”
靠在后座上正憇息的贝尔摩德,好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抬起了脑袋,看向车外。漆色的夜里,不断有白花花的小雪从天空飘落下来。
小猫咪,刚才是你吗?
“Sherry…”她轻声呢喃着,说出了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名字。
不知为何,贝尔摩德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车窗,向外探出一只手。没过一会儿,正好几片飞舞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中,点点冰凉传入手心。
感受到一点温度的变化后,她将手从窗外抽了进来。望着手中那几片奶白的雪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贝尔摩德不禁笑了笑。
没错,她联想到一个人,一个将死之人。
显眼的茶色短发,配上白大褂绯红高领毛衣,哦对了,还有面上永远褪不去的那抹阴郁。
可是没过几秒,由于手掌的温度过于高,手中那几片小雪花便融化了,变成了几滴极小的小水滴。最终,沿着贝尔摩德的手腕滑落了下来。
看着雪花的消失,一抹黯色从眼底闪过,她狠狠地将手握成一个拳状,力气之大,使手背上的青筋似有似无的凸起。随后,松开了手,仔细一看,手心处赫然多了几道指甲嵌入,有些通红的痕迹,显然是刚才用力过度导致的。
接着,又抬头看向会场那边,唇角勾起,勾人的眸子中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色彩。
Sherry,你也跟这片脆弱不堪的雪花一样,很快就会消失了。
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最后车窗慢慢关闭。
“Good luck…Sherry.”
从远处看,只能看到车内的女人仰头靠着靠枕,暗沉的车内,只有她那道笑容极具醒目,紧闭门窗的车内,隐隐约约好像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
“我想死你了,Sherry!”
当你遇见你喜欢但却失踪已久的小宠物时,你会怎么做呢?
琴酒表示会毫不犹豫的射杀,因为这已经不是失踪的简单事情了,他知道他的小宠物俨然变成了一个叛徒,他最痛恨的叛徒。
变大后的灰原哀,哦不,现在应该叫宫野志保了。
宫野志保刚从壁炉的烟囱上爬出来,站起来还没喘几口气,一颗危险之物贯穿了她的肩膀,血液溅在洁白的雪地上。她惊恐的转过头,却发现她不想看见的人,正离自己不到十米远。
男人举着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宫野志保。
“Gin…”勉强站住身形,喘着气,鲜血慢慢渗出,左手紧紧按住被子弹贯穿了的右肩,避免自己流血过多。
而她那担惊受怕的模样映射在深邃的墨绿色眸子中,琴酒露出一道残忍的笑,道。
“看到没有,真是太美了!在黑暗中迎风飞舞的白雪,配上滴在上面的鲜血。”
没错,你喜爱的颜色和你配在一起,简直是绝美!
可当琴酒上下仔细打量完雪莉后,却是笑容减淡,微皱了皱眉。
“虽然为躲过组织耳目,你带的那副眼镜跟那身制服是有点难看,不过呢…”
“这里的确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没错吧,Sherry!”
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恐怖了起来。他就是一个恶魔,给宫野志保制造了无尽的恐惧。
无论现在有多害怕都是没有用的,宫野志保似乎也是忘记了对琴酒的惧怕,她居然不禁开口讽笑。
“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既然能算到我能从这个烟囱里出来。”
“哼,全靠这根头发。”他微举起手中之物。不过由于距离问题,宫野志保看不清琴酒手里捏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隐约能从反光程度来看出这是一根头发。
“谁叫暖炉旁正好掉了你的一根茶色头发呢!”
可恶,当时太虚弱了,居然没有注意到!
她深知琴酒的仔细和变态程度,可没想到他连一根头发丝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