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离

“想好了再说，秀纹你可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谋害皇子，诬告嫔妃可是灭九族的罪过。”秀纹还没开口，甄嬛就开口了。

秀纹眸光闪了闪，好似坚定了什么“皇上恕罪，是奴婢谋害三阿哥，是奴婢记恨和嫔娘娘间接害死奴婢的娘，这才诬陷于她。”

“你怨恨和嫔，为何要害本宫的弘时？本宫与你无冤无仇！”齐妃不管什么原因，只想知道这个贱婢为何要害她的弘时！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在万方和安我粗心被罚月俸我娘病重无药而死，来了这春和苑，这宫里的人克扣月俸你坐视不理，三阿哥摔倒，奴才全都要罚跪一夜，三阿哥生病所有人都要罚俸两月。”秀纹突然停止了颤抖，抬起了身子，眼神虚无，好似不在看着任何人又好像在盯着每一个人。

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那火光会把自己烧死，却又那么毅然决然。

“奴才的命就不命，身为下等人，我认命了，我只是想让我娘少受点病痛，想让弟妹吃饱穿暖，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我有什么错！齐妃娘娘，你说我为什么要害三阿哥，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害得我没了月俸，我妹妹为了抢一口吃的被人凌辱致死！和嫔娘娘，因为你的一件衣裳，导致我娘无病情加重，撒手人寰，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不把奴才当人看，我我为什么不能怨！我为什么不能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你们就能锦衣玉食，我们就要受尽苦楚！凭什么！”

或许人在把生死置之事外的时候，就什么都敢说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秀纹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不断重复着凭什么，好似是天大的委屈，天大的不满。看着倒是可怜，可惜啊！没人在乎！谁会在乎一只蝼蚁的喊叫与发疯呢！

所有人看她，只觉得可笑，平等，她配吗？奴才就是奴才，想要逆天改命也得看有没有资格？一个包藏祸心的贱婢，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

皇上，这宫女怕是疯魔了。”皇后如同看垃圾般撇了眼秀纹，丝毫未把那话放在眼里。

“疯魔？朕看她清醒的很！”胤禛听着这胡言乱语只觉得心烦，这戏唱不下去了，“到底说谁指示你诬告和嫔，谋害三阿哥，你现在说了，朕留你个全尸，不然朕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胤禛说这话时面色如常，甚至还抿了口茶，但是众人皆是背后一凉，尤其是那始作俑者。就连陵容都是心下一震，这次的事怕是难如愿了。

那方才还激情慷慨，装疯卖傻的秀纹，此刻彻底是面如菜色，她知道她彻底活不成了，或许她弟弟也要活不成了，但是相比于天子的震怒，她更愿意赌一把那人。

她猝不及防地冲着那门口的柱子就是撞去，速度之快，动作之决绝，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嘭！”

“啊！”

血溅当场！死的透透的，只是这秀纹死不瞑目，眼角迸裂，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一个方向，好像是皇后那边，实则好像又不是，透着无尽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