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 大事化小

剩下的寒假，赫敏罗列收集到的记忆和证词，研究证据是否有力，她发现还在校的受害者伤情不足以立案，而足够严重的除了退学的，就是不愿意和她接触的。

赫敏暗下决心，如果下学期再拿不到莱斯特兰奇的证词，她只能将这些证据转交邓布利多，由他加强监视了。

而汤姆则研究着纪检小队的胸针信息，虽然不全，但他们捉住了一个有收集爱好的拉文克劳，套出了一整版发放的胸针，足够直CALL紧急联系人了。

汤姆把玩着胸针，想到赫敏知道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

寒假末，汤姆参加了马尔福家的宴会，无聊的政治游戏让他感到厌烦，还不如麻瓜打仗来得干脆。

不过感情还是要联系的，阿布拉克萨斯带着丝傲然地告诉汤姆，他已经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站稳了脚跟，和在威森加摩的父亲将会强强联手，将马尔福发扬光大。

汤姆敏锐地觉察出他的潜台词，合作者的筹码和资本在增加，自己却还止步不前，已经在这一关系中处于弱势。

他虚与委蛇一番，思考着要不要把蛇怪放出来晃晃，把学校里的支持者先稳稳拿到手。

—————

马尔福家的宴会结束后，五年级的下学期开始了，汤姆首先安排了针对纪检小队的计划，最好让赫敏忙起来，别老紧盯着他。

于是到了情人节，大家最松懈的时候，几个格兰芬多比较受欢迎的社团成员同时接到了求助信号，他们都是社团的“教官”，并且经过上一回合的较劲，这次没有多想就各自孤身前往，结果就被围攻了。还好其中一位有联系赫敏的胸针，悄悄发送了求助信号。

赫敏带人赶到那间废弃教室时，就看见弗利蒙、艾莉森和另一个社团成员形容凄惨，被堆放在教室中间的地上。

小组员们火了，和斯莱特林对轰起来，教室里灰飞烟灭，魔咒四射。

“咒立停！”赫敏吼道，强大的魔力波卷过所有人，让他们的魔杖都熄火了。斯莱特林们惊异地看着她，立刻将魔杖都指向了她。

“我劝你们放下武器。”赫敏冷冷道，“把汤姆喊过来。”

一个斯莱特林不屑地笑了：“别以为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做。”他故意一字一顿：“泥巴种。”

斯莱特林们都笑了起来，格兰芬多群情激奋，碍于赫敏没有发令暂时忍耐着。

赫敏甩了一下魔杖，那个斯莱特林的嘴巴就被封了起来，他惊恐地扒拉着，发出“嗯嗯”的身影。旁边的斯莱特林试图解开魔咒，均告失败。

“别试了。”赫敏凉凉地说道，“你们再敢说出那个词，就和他一个下场。”

斯莱特林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赫敏：“泥…格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替汤姆教训一下你们这些蠢货。”

赫敏的惩罚刚飞出去就被另一道魔咒挡下。

“格林级长公权私用，恐怕不是很适合。”是那个斯莱特林女级长，她还把斯拉格霍恩带了过来。教授一来，双方都受到了惩罚，鉴于是斯莱特林事先挑衅而且格兰芬多受伤严重，护短的斯拉格霍恩勉勉强强惩罚了斯莱特林课后劳动。

格兰芬多们虽然内心不平，但也无济于事，邓布利多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他们简直有苦无处诉。

赫敏暂时按下了他们的愤怒，等待下一次时机。这次的围殴事件被大事化小，无法追溯到汤姆头上，但她不会放弃。

不久，她再次在教师席上看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影。

在一个下午，赫敏检查了活点地图，确认无人跟踪后，带着那些证据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

两人在办公室里讨论了很久。

赫敏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时，纳吉尼正躲在拐角里默默地注视她的背影。

很快，汤姆收到了关于赫敏去寻找邓布利多的信息。虽然之前不是没有她去答疑解惑的情况，但这次还是有些不同，选的时机也太有针对性。简不是喜欢告状的人，她一定是有了充分的证据。想到莱斯特兰奇报告的内容，汤姆陷入沉思。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但汤姆不准备冒险去邓布利多办公室里搜寻，这定会引起他的警觉，不过谁说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老蜜蜂办公室呢？

于是汤姆借着发表变形术论文的由头走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他忍住嫌恶说了口令：“蟑螂堆。”门上刻着的斯芬克斯甩了甩尾巴，打开了门。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各种颜色的魔法物品轻轻转动着，闪闪发光。汤姆没有规矩地站在原地，而是到处观察，在右侧他发现了一个石盆，里面似乎有什么流光溢彩的液体在晃动。

他靠近了它，三面镜子反射出他被液体照亮的脸，深不见底的石盆传来窃窃私语，似乎有人影闪过。

正待汤姆准备进一步凑近研究时，一声鸟鸣惊醒了他。

他迅速转身，原来是邓布利多，一只凤凰立在他的肩膀上：“看来你已经见到冥想盆了。”邓布利多挥一挥手，石盆被收了回去：“每当我感到思绪混乱的时候，我总会用冥想盆整理记忆，理清思路。”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汤姆，“看来里德尔先生对这方面的魔法也很感兴趣。”

汤姆感受不到对方的试探，但邓布利多给他的感觉和格林德沃一样，都让他束手无策。他有些隐怒，竭力维持大脑封闭术的运转。

邓布利多瞥了一眼他空洞的双眼，淡笑着在办公桌坐下：“汤姆，请。”他示意汤姆坐下，又推荐了蟑螂堆。汤姆生硬地拒绝了。

“汤姆，你对这次发表的论文有什么疑问吗？”

汤姆这才想起来他是来答疑的。邓布利多总是让他防备过剩。

两人就学术问题像模像样地讨论了一番。福克斯在自己的架子上不耐烦地“啾”了一声。邓布利多笑了：“我差点忘了，你魔杖里的凤凰尾羽其实就来自福克斯。”凤凰骄傲地昂起头，围着汤姆的头飞了一圈。

汤姆这下更恶心了，老蜜蜂的宠物毛！“这是我的荣幸，教授。”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摆了摆手：“一个老朋友告诉了我你夏天的历险，不得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汤姆。”

汤姆暗自咬紧了牙关。两个藕断丝连的老不羞，别来沾边！

“我本来以为这次历险可以让你变得更……，不过是我堵输了。”邓布利多的笑意消失了，“无论你在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他盯着汤姆的眼睛，“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停下，不然你只会越走越深，最后无法挽回。”

汤姆撑住邓布利多的威压，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教授，但感谢您的指导。”

说罢，他和邓布利多道别。

门在汤姆身后关上，邓布利多陷入了悠远的思绪。桌上那个白色相框对着他，照片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