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眼睛

“不错嘛。”

五条悟看着毫发无伤的你，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冬木朝美“靠背包里的神器道具保命而已。”

还好之前跟甚尔去黑市的时候淘了点好东西……

“如果没有神奇道具的话，你也做得到——只是会狼狈许多。”夏油杰分析道，“你用枪很熟练，准头也不错，只是体术有些跟不上。”

“而且——”五条悟把墨镜拉下来了，一些露出了那双湛蓝的眼睛，补充道，“面对危险你的大脑都能飞速做出反应，但是你的身体跟不上，只是身体跟不上。”

你漠然的看过去，和他对视了几秒，回答道：

冬木朝美“是的，我最近正在练体术。”

「这具身体太弱了，体术练到极致也无法达到我当初的水准。」

这句话是重点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

傀儡？夺舍？根据他们对“冬木朝美”的调查，第二个似乎更具可能性。

冬木朝美“嘛，走吧，请你们吃饭。”

你将两人的眼神交流收尽眼底，不由暗自发笑。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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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饭还能撞上命案，这属实是你没想到的。

五条悟吵着闹着要去吃大福，不过被夏油杰拦住了。

你在他们背后打量着他们，感叹了一句：

冬木朝美“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看热闹的心情还未收拾干净，你的眼睛又疼起来，顿时，你眼前世间万物皆褪去色彩，目光落在了唯一还有颜色的青年身上。

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下。

无数暗红色的丝线紧紧包裹着那个棕发青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色彩，但却给你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命运线，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低下头，眼睛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你伸出手，随意抹了一把脸。

“朝美！你怎么了？！”

你望着手心鲜红的血液，闭上眼。

冬木朝美“我没事。”

“这副样子完全没有说服力啊。”夏油杰摇了摇头，拿出手帕递给你。

五条悟见你满脸鲜血的样子，皱了皱眉，顺着你刚才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一个身材高瘦的棕发青年。

……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

五条悟收回目光，你脸上的鲜血已经基本上擦干净了，只是这使你的脸看起来有些红。

“你的眼睛到底有什么特殊？认识几星期，这就是我们第二次看到你的眼睛流血了。”

冬木朝美“我的眼睛没什么特殊的。”

你揉了揉眉心，又看向那个青年。

你想起来这个命运线为何让你如此熟悉了。

「费奥多尔……」

你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怀念——虽然夏油杰不知道这是否称得上怀念，但显然，你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你确实在回忆。

按理来说，你跟费奥多尔属于敌对阵营，应该仇视彼此才是，但恰恰相反，你跟他关系还不错。

你当初可没少去天人五衰那里喝茶。

之前太宰治只看到一袭白衣的你坐在桌子旁还以为你叛逃了港口黑手党，跳槽去做老鼠了。

无关立场，你挺喜欢他的。

……啊，你喜欢比水流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当然，你无法理解他们。

所以对于比水流，该帮着青之王抓还是得抓。

另一边，案件也进入了尾声。

你收回思绪，草草听了一下案件真相。

结婚后因为欠债，丈夫打算杀妻骗保。

你漠然地听完全程，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嫌疑犯竟然翻身拿菜刀就劫持了一个小姑娘。

「没完了是吧？」

你呼出一口气，看着警察手忙脚乱的开始营救人质。

夏油杰皱着眉，也加入了进去。

有咒术师帮忙，拿下嫌疑犯自然简单许多，你和五条悟坐在椅子上，看着夏油杰忙前忙后，甚至蹲下身去安抚小姑娘。

冬木朝美“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从你兜里顺了根棒棒糖吃的五条悟瞥了你一眼，含糊不清道：“因为杰坚持‘强者就要保护弱者’嘛，啧，老子最讨厌的正论。”

冬木朝美“注意自称。”

你若有所思地看向夏油杰。

如果这样的话，他的命运线如此……也不奇怪。

大概五分钟吧，夏油杰又回到了座位上。

冬木朝美“夏油。”

“嗯？”他抬头，散落的头发，因为他的汗水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高领。

冬木朝美“你救我，是因为觉得我是弱者吗？”

“什么？”他一愣，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是五条悟跟你说了什么。

冬木朝美“我不是弱者，我也不需要你救。你界定强弱的界限是什么？咒术吗？可我认识一个单凭体术和咒具，便可以轻松杀死一级咒术师的人。”

冬木朝美“你救不了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你救。”

冬木朝美“日本公安应该还没有废物到这个地步吧？稍微会点心理话术的都可以劝说那个家伙。”

冬木朝美“那个嫌疑犯——拿刀的手都在抖，为了钱杀死妻子的懦夫罢了，他哪里来的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一个生命。”

“结婚时的誓言还不如金钱坚固呢。真可笑。”五条悟看了一眼那个嫌疑犯，扯了扯嘴角。

你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冬木朝美“我一直私以为，爱别人违反了人类自私的本能，所以人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背叛‘爱’的事情，很正常，顺从了自己的本能罢了。”

你又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

冬木朝美“人一向如此。”

*****作者的话*****

战斗part废稿：

咒灵生得一副丑陋的样貌，长相便给人一副粘稠的感觉，偏偏又长满了眼球，对密集恐惧症患者十分不友好。

一看到你，它便终于有了目标，翻滚着朝你冲来，带起一片黑雾。

你凝聚起咒力，朝它开了几枪，却被挡下，不痛不痒。

地点是一个废弃工厂，看着离你越来越近的咒灵，你决定好好利用一下地形优势。

往后有一个窗口，你回头看了一眼距离，单手撑住，直接翻身下去。可惜没有把握好重心，膝盖磕破了皮，你又猛地往旁边一翻，咒灵冲破墙壁所带来的碎片全部砸在了你的旁边。

你跌跌撞撞站起身，又跑进工厂，咒灵又紧随其后，身上的眼球“窸窸窣窣”地掉落，落地大概三秒之后便发生爆炸，火光为荒凉的废弃工厂增添了一丝“生机”。

「这可比柠檬炸弹带感多了。」你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一颗眼珠炸弹朝你飞来。

如果速度够的话，你可以直接翻窗，然后——

但是你的身体跟不上。

没办法，你只能干脆利落的转身对着那个炸弹来一枪——

“嘭——”

你拐了个弯，朝二楼跑去，烟雾中只看得见黑影闪来闪去，你从来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于是再次凝聚起咒力。

「我赌……右边！」

轻微的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及，奇怪的呜咽声。

中了。

咒灵似乎恼羞成怒，加快速度朝你冲来。

你握紧枪，用眼睛估算距离。

跑不掉了。

二楼有一处缺口，你微微一笑，紧盯着咒灵。

三……二……

它朝你扑来，你的脚微微发力，一跃而出，马上就要从二楼坠落。

一——！

距离已经足够近了，你凝聚起所剩的所有咒力，对准它最大的那颗眼球扣下扳机。

最后一枪。

很明显，这是你的胜利。

「希望能不要对我吝啬反转术式持有者的治疗。」

——这是你陷入黑暗前最后的想法。

因为不会写战斗，遂废弃。

然后顺便往上拉了一些女主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