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章（一百零九）

看见这一幕，枭凛风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毕竟他已经猜到了，猜到了是许梦晔背叛了他，那么多年的情分在神尊这个职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与许梦晔之间的信任根本经受不起向佳悦三言两语的挑拨……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冲动的少年，他已经失去了这一切，况且，这是一段历史，他痛心疾首也好，心如死灰也罢，都无法出手改变这一段“已发生”的事情，哪怕他现在是在重新审视这件事。

“继续往后看吧。”他平静的对枭言夕说道，“后面还有好几天的内容呢……”

声音低沉而沙哑，与身后的画面中那个年少时的自己活力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身后那个声音还富有情绪，喜怒哀乐都不加掩饰的展露出来，更显得他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枭言夕点点头，眼前的画面再一次加速，他们看见了羽凤一族的宫殿，看见了夙茕罹在烈火中消亡，看见了许梦晔把这次的旅途以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向佳悦……

“嗤！丧家犬的滋味不错吧？”耳畔是向佳悦的声音，枭凛风记得，这段刚好是自己在走廊上与向佳悦斗嘴的那一段。

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一字一顿的说：“这部分可以跳过的，在本尊看来，本尊跟那个老女人斗嘴的画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或是有趣的地方……”

更何况当时的他是说了那样中二的一段话的，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挺酷的，现在回看是真的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而现在枭言夕也在一旁，这个心思歹毒的家伙一定会嘲讽自己的！

“本尊又没有把你炖来吃了，怎么知道你有滋味错不错。”——这是当时的枭凛风的反驳，那时的向佳悦被怼的脸色白了几分，想要发怒却又强行压制住……

“拜托！跳过！”枭凛风咬牙切齿，因为他知道，要看到自己中二发言的那一段了……

“你一定要坚持跳过的话，那我更要仔细看看了，看看魔王大人在这一段里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不希望被我看见。”

枭言夕笑的眉眼弯弯，一双血红的眸子中却满是阴冷，就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即使是枭凛风，在这样的注视下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几个意思……”向佳悦本就上扬的眉毛更加上挑，眼睛里面也充斥着愤怒，她及时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然后是不痛不痒的威胁，“呵呵，时间还长，我们走着瞧。”

“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你们的上方……”

眼前的一幕上映到这一段的时候枭凛风已经转过身去尽量不去看这段过往，那时候的他因为刚好在书上看见过这句话就搬出来了，活脱脱的一个中二少年，自己的黑历史在自己眼前重现的时候，他只觉得没眼看……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跳过？”枭言夕打趣的问道。

“这是黑历史……”枭凛风一脸黑线。

“拜托，这个东西这段对话早在我接收到你的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尊觉得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