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章（七十八）

“不是说笃定了向佳悦会回来吗？怎么还没有回来？”枭凛风在围墙上站了一会儿，见下面迟迟没有动静，又看枭言夕并没有快进，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向佳悦造反的事情是在轩辕梦晔六岁的时候啊。”枭言夕说着，回头看着枭凛风，用手比了个“六”。

“那我们直接去那个时间节点……”

“不急，我在思考中间还有哪些比较重要的时间节点——如果你愿意去你那边看看也可以，就比如可以看看你和向佳悦的第二次正面交锋——就是认识宇文璃的那次，如果你愿意看看你平时是怎么躺平的也可以。”

看着眼前笑吟吟的枭言夕，枭凛风撇撇嘴：“阴司大人这么悠闲的，那倒不如不去研究这个快进，直接慢慢看得了，还省得多耗那么些灵力……”

“就像是平时看视频一样，那些并不重要的、看了没有感触的情节我们都是快速略过，但是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让人深有感触的部分，不仅是反复看，而且还是慢速的去扣细节，难道不是吗？”

枭言夕说着挑挑眉，接着又补充道：“你的回忆，难道不值得你去珍惜吗？还是说现在的魔王大人看着曾经快乐的自己，心里面会感到难过——曾经明明拥有家人、拥有爱人，现在却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身边人一个接一个死去，而你……你的永生就好像是诅咒一样，让你无法追随他们而去……”

“你这是在教唆本尊自毁？”枭凛风皱眉，却又感觉枭言夕说的没错，永生、不死，在他人眼里或许是“上天的垂怜”、是“恩赐”，可是拥有永生的他知道，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而他还在原地，就算那些“曾经的同伴”还能转世投胎，可是记忆与意识的改变，那些人已不再是他所认识的了……

“魔王大人是这样想的吗？”枭言夕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眼底却是咄咄逼人的寒意，她当然知道枭凛风的想法，“呐呐，你把我想的这么坏？”

她说着，与枭凛风对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近，甚至能感受到枭凛风的呼吸，温热的，是存活者才能拥有的温度。

两人之间还有一拳的距离时，枭凛风猛然往后跳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心中的紧张感也淡了不少——刚刚与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你要玩的话就自己玩去吧，本尊今天就不奉陪了……”枭凛风说完，匆匆逃离，他可不想继续面对这个咄咄逼人的笑面虎，至少今天不想。

枭言夕见枭凛风离去，周围的压迫感也没有那么强了，她看了看已经空了的南宫笙的四合院，拉了拉斗篷后从墙上跃下。

“终于把那家伙打发走了，现在该去做一些推动事情发展的事情了……”她可没有忘记，二十八暗卫的信息是她卖给尼亚娜的，她在尼亚娜那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