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11）

等越前龙马安置好了东西之后，越前伦子想了很久，还是把越前龙马喊去了书房。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谈话了。

越前龙马很无奈，不过想到极大可能是关于月岛唯的事情之后，他还是跟着去了。

等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复杂的，说不出来的压抑，平日里即便表情再慵懒和肆意都不会消失的少年气此刻却很难看的出来，像是一瞬间遭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月岛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沉浸在书里的她很久都没有发现越前龙马在房间门口沉默地站着。

还是她偶然抬起眼舒缓用久了的眼睛时，才发现少年的沉默。

她轻轻合上书，冲着门口的少年笑：“怎么站在外面呀？”

越前龙马的神色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毕竟以前还算得上是擅长网球，月岛唯的观察力自然也不是盖的，而即便越前伦子没有当着她的面喊越前龙马去谈话，她和越前伦子之前却是隐晦谈论过这件事的。

因此此刻，月岛唯心里其实也有了些预感，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有些七零八落的，于是少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她的眼睫在不安地颤动。

越前龙马久久地盯着她，在她话音落下许久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走进几步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撑在书桌上，凭借着两人之间巨大的体型差，整个人几乎要将少女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月岛唯有些不适，不明显地往后挪了挪，脸上依旧带着一贯的清浅的笑意，眼神里情绪很干净，像是完全不知道少年此刻在说什么一般。

越前龙马映入眼帘，眼神沉了沉却没有追问，而是语气奇怪地开口：“我说你，以前很擅长打网球？”

月岛唯扶着椅子抓手的手默默紧了紧：“小时候会一点。”

越前龙马不置可否，毕竟根据他从越前伦子那里听过来的情报，她可不止会一点点。

少年皱起眉，像是真的认真斟酌了许久才开口。

“当时被网球打得很严重？”

即便他经过斟酌的话语，还是一样的直白。

月岛唯听到这话却松了口气，一直哽在胸口的那股气也顺了过来，语气较之之前更加地轻松：“住了一段时间的icu。”

那却是是很严重了。

越前龙马眼里的情绪难懂，不过在月岛唯眼里他也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便也再也没有说什么。

少年直起身子，语气认真：“下次不能做的事情要提前和我说，今天下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月岛唯怔了怔，倏然轻笑：“好，下次我会说。”

“不过今天下午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怕网球了。”

这话说的是真的，毕竟她的害怕从来都不来自于网球，只不过是迁怒而已。

因此她此刻的表情显得很真诚，越前龙马自然也被骗过去了。

月岛唯此刻也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所以之前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吗？”

越前龙马想摇头，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

“在想我看起来这么柔弱，从前却会打网球？”

少年迟疑了会，嘴角平了平，还是点了头。

月岛唯就笑了出来，轻松的笑。

越前龙马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嘴角也牵上了笑意。

只不过在他转身出门时，脸色还是不自觉沉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