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小兄弟,你还不能走!
锦觅顿步,那酒馆老板指了指房顶上一个漏雨又漏风的大窟窿,心痛的说道。
龙套我修补房顶的钱,你必须得赔我!
锦觅总算知道自己为何感觉全身酸痛了,她看着那大窟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道。
锦觅那个,请问什么是钱啊?
什么!这小兄弟竟然连钱都不知道,众人眼神变了变,连白衣公子离开的步子都无意识停了下来。
龙套小兄弟,你莫不是在诓我?没有钱你怎么吃饭?怎么买东西?
锦觅听着酒馆老板的话,一张小脸皱得紧紧的,不解的回道。
锦觅我们做果子的,都是喝露水,吃灵植,要么就是埋在土里吸收灵气的呀。
看着酒馆老板一脸莫名,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自己,锦觅赶紧取下腰间的香蜜。
锦觅我这个东西叫香蜜,花了我五百年的时间酿造,一滴可延年益寿,恢复伤口,我想……
来人将锦觅手中的东西按了下去,打断她的话道。
白愁飞不用了,他的钱我帮他付了。
白衣公子说完,瞥了一眼锦觅,后者立刻用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在少年灼灼的目光下,白愁飞竟感到了一丝脸热。
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负手向大门处走去。
就这样,一条叽叽喳喳的小尾巴便跟在了白愁飞身后。
锦觅道友,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锦觅道友,我唤锦觅,锦色的锦,寻觅的觅。
锦觅道友,你叫什么呀?
锦觅道友,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
白愁飞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今天不仅破例救了一个少年,还莫名帮少年还了债。
听着少年那不知尽头的一句句提问,白愁飞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丁点不剩。
他停下步子,冷着一张脸正要呵斥,少年眨巴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简单易懂的喜悦。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眶湿漉漉的,像一只小奶狗,满脸期待的询问。
锦觅道友,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听这声音,莫名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白愁飞嘴唇嚅动了一下,想要呵斥的话语被咽在喉咙,他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少年的眼睛,才重新拾起耐心答道。
白愁飞白愁飞。
锦觅微愣,她歪了歪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小奶音。
锦觅嗯?
白愁飞只觉得这声音软软糯糯的,有些微微的撩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道。
白愁飞白愁飞,是我的名字。
锦觅白愁飞…白愁飞……
锦觅咀嚼着这个名字,虽然她不是很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却觉得救命恩人的名字好听极了。
锦觅白道友,你的名字真好听…
好听…这个词让白愁飞不由眯了眯眼,他又听到少年接着说道。
锦觅那我以后唤你飞飞可好?
白愁飞不要。
白愁飞皱了皱眉拒绝,他一个江湖儿女,唤一个如此没有威慑力的小名,怎么听怎么怪异。
然而少年拉住了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摇了摇,一双眼睛如坠星辰,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直把白愁飞一身铮铮铁骨软化下来。
锦觅就叫飞飞好不好嘛?那叫阿飞?飞飞,飞飞,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