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娘乖乖唉，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你俩吵架，这天不会马上就要塌了吧？”魏涵伊惊叹道，这么多年什么事能让他们两个吵起来？
这还真是头一回。
“先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那个杀千刀的黑衣服说什么了？”孟如焱扯开话题，知道她们的路程必定是她身边的人，而想杀她的人她又不会亲近，如果她现在还不把那人揪出来肯定后患无穷。
“他什么都没说。”魏涵伊摆了摆手眼神略带可惜。
“什么都没说？那你也太垃圾了，让一个人开口都没辙？”
“不是，”魏涵伊补充道，“在你和乔砚书跑没影不到五分钟，那人就口吐黑血倒地上……”魏涵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呦~准备挺全的呢~不留活口~”孟如焱笑道，突然想到乔砚书，他是绝对知道的。
“乔砚书知道啊……”
“但他不是不说吗？你还能拿着棍子追着他打让他说吗？”魏涵伊刚说完就看到孟如焱掐着下巴眯起狐狸眼，居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在真的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唉不是我开玩笑的。
魏依涵还没开口解释就被打断。
“说实话应该可以，”疯子开口，魏涵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疯子继续补充：“但是是用另一种方法，”
他看了看孟如焱，像是在提醒什么咬紧了字。
“和平一点的。”
“我又没说我要用这种方法……”
“那个小村子我两年前和几个同伴也去过，恰巧赶上了他们那所谓的仪式，按照他们的规矩也留我在那里和他们一起。
仪式有三部分，”
疯子竖起食指比了个一。“祭祖，”
然后比了个二，“下血”。
然后比了个三，“同食”。
“祭祖其实很简单的，”疯子看向孟如焱抬抬下巴，“你平时在孟家老宅是怎么祭祖的，他们就是怎么祭的，是不是很神奇？这一点还是挺统一的。”
“下血，就是所有人把手割破将血滴到同一个器皿里，器皿再放到他们祭祖的地方。”
“同食，就是所有人在一起吃素。”
“吃素又怎样？还能……”孟如焱还没说完就被疯子打断，“他们喝酒。”
……
早说嘛，迄今为止谁能喝得过孟如焱？
“那傅渊又为什么不让我去呢？是怕我喝死那村的人？还是怕乔砚书告诉我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东西？”
“他不让你去确实让人怀疑，目的具体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就是一定和曾经的你有关系。”疯子淡定的说道。
“我对我曾经的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但是……”孟如焱皱眉继续淡声说道。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破防喊道：“长生丹是我自己吃的！记忆是我自己不要的！150年是我自己过的！就连遇到他们我都是主动的！”
她缓了一秒又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喊：“我有病啊！？这么折腾！”
“是啊，你就是有病。”疯子笑嘻嘻地说道，孟如焱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天气。
仪式……
“快走！赶不上了！”孟如焱赶紧跑到院子里。
院子那道身影不见了，孟如焱看到没有影子的那人和没影的车，心里的想法就被证实了——傅渊没带着她，一个人去了。
“他真没带我去……”
孟如焱跑到院子外面，外面也没影子了，突然她感到肩膀被人一拍，疯子一指身后座位示意她上来，孟如焱没有丝毫犹豫就上去了。
天一会儿比一会儿暗了，伴随着几声雷响和几滴冰冷的雨水，疯子听到背后仿佛有子弹上膛的声音，“孟如焱你又犯病了！？”
疯子察觉到孟如焱的反常。
自从孟如焱八岁时和十二岁时变故之后，她每到打雷的雨天，尤其是临近她生辰的雨天，她的脾气就会变得尤其暴躁一点就炸谁也拦不住。
“对！我就是犯病了！”声嘶力竭地喊着她对天上开了几枪，雷声和枪声交杂在一起回声不断，她现在暴躁地都有了毁灭世界的想法，反正自己是湛城孟家的掌权者，想做什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她。
傅渊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向他疾驰而来的疯子和孟如焱，听到了几声枪响，他才反应过来孟如焱现在的状态，慢慢减缓了速度。
当他们聚合的时候孟如焱低着头什么都没说，雨突然又大了，顺着孟如焱的发丝滴落划在脸上然后瞬间蒸干——她发高烧了。
傅渊从驾驶座里出来，也没说话。
“你俩再不说话，我就先走了。”疯子在这时开口打破僵局。
“你是何苦呢？”傅渊说道，孟如焱没说话，只是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傅渊的话，她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径直绕过了傅渊坐上了驾驶座关上车门。
在油门被踩下的瞬间激起似浪花般的雨水，她没有犹豫猛踩油门用这车速度的最大极限朝村子飙去。
‘你这是何苦呢？’
脑袋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是啊我这是何苦呢，如果我没有去墓穴就不会来这儿了；如果我没有去蓬莱岛，没有拿到长生丹那我就不会知道长生者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去孟家二老的实验室我就不会牵扯进来；如果在150年前没有吃下这一半的长生丹……
……
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就不会遇到他们了……
为什么我没有把长生丹扔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或者是烧掉？
扔到海里？
反正什么方法都行……
为什么不呢？……
可是不可以……
脑袋好乱啊……好烫啊……好疼啊……
痛的要死了呀！
手上力气加重，脚下的力度也没有丝毫变缓。
两个人看着瞬间没影的孟如焱，丝毫没有因为孟如焱这个恐怖又有点变态的走位而变脸色，反而是后来的魏涵伊和景赈远吓了个半死。
“完了孟如焱发烧驾驶和人家酒驾有什么区别！快快快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快跟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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