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既然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但是我希望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
沈溪禾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约定吗?
沈溪禾在心中苦笑,她只想要活下去而已。
只要出一点血,便可以换得生存的资格。
这听起来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
男人看着她,突然放开她。
沈溪禾感到自己的胳膊一松,从床上下来。
男人没有理会沈溪禾。
他转过头,背对着沈溪禾。
背影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在书房,男人也是如此。
冷漠的和她签订协议。
她为他提供必须的血液,他为她提供庇护。
虽然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选择她。
像她一样的人太多了。
在这个别墅里面。
也可能只是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梦而已。
她自己曾经也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身子还是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分针转了好几圈,男人终是抬步离开了她的房间。
过了许久。
沈溪禾终于缓缓挪步。
今晚男人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她一边想,一边轻轻按着颈部的皮肤。
那里至今还传来阵阵痛意。
不过,身体倒是没有上次的那种失重感。
沈溪禾的眼角余光瞥向窗户,窗帘微微掀起一条缝隙,月光倾泻进屋内。
窗户的旁边有几棵大树,枝繁叶茂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层阴影。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树干上的枝丫。
指腹触碰到那些柔软的树枝,沈溪禾不由得怔住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这......"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又怕惊扰了这种宁静美好的场景。
就这样,沈溪禾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突然,她看到窗户的对面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
是谁?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一丝警惕之心浮上心头。
沈溪禾轻轻的走到门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切安静的可怕。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留在了她的卧室门口。
沈溪禾屏息等待。
她的身子紧绷成一根弦,随时都可以爆发出强劲的力量。
沈溪禾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屏住呼吸,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声音,一颗心脏跳得飞快。
突然,那脚步声消失不见了。
沈溪禾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那人离开了。
她的手心中浸满了汗水,额头的汗滴顺着脸颊滑落。
"呼......"
沈溪禾重重喘着气,刚刚的那种感觉太恐怖了,仿佛被死亡笼罩住一般。
沈溪禾缓了缓神,这才推开门。
刚刚那阵脚步声消失之后,房门外又陷入一片寂静,空荡荡的。
"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
沈溪禾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眸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抬步走到梳妆台前,看见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瓷瓶是白玉制造的,雕琢着花纹,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