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文死的当天一早,李飞、宋杨赶到案发现场,林胜武看见李飞就要动手,他认为林胜文的死是李飞造成的。
林胜武指着李飞的鼻子骂:“你还敢进这屋!你不怕我弟弟做恶鬼缠着你吗?!”
蔡军拦着林胜武:“胜武!”
林胜武怒骂蔡军:“你要是塔寨你女婿!就把他俩打出去!滚!”
“胜武,李飞!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语气中有些不满。
李飞解释,他们也是来查凶手的。
可再怎么好声好气的解释,林胜武仍然怒骂着。
“林胜武!”
这时屋里走出一民刑警,他呵斥着:“我还在这呢,你信不信我把你拷起来!”
刑侦队长陈光荣冷着脸走过来,混乱一片的现场才安静下来。
林胜武夫妇离开正准备离开,被李飞拦下,李飞问林胜武,林胜文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面对李飞的询问,林胜武的眉头紧缩,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李飞两人被陈光荣讽刺了一番后,带着困惑走进林胜文家里。
里面坐着林宗辉和林耀华。
便开口询问,林耀华开口回答道,林胜文是因为违法族规被逐出塔寨,从而做出的自杀。
林宗辉不屑林耀华的惺惺作态,开口说道林胜文昨天回来后油水不进,晚上说睡了,没想到早上就……
这些话不能说服李飞和宋杨,李飞拉着宋杨上楼查看。
蔡军跟后而来。
这是刑侦不是禁毒大队,所以蔡军有些得意。
蔡军确认是自杀,而李飞认为是灭口。
李飞看着裹尸袋里的林胜文:“昨天他说的事要是真的,那可不是小事。”
听到这宋杨反应过来,昨晚喝醉酒,将林胜文的事告诉了蔡军,于是转头看向蔡军质问着他:“昨天咱俩喝酒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蔡军矢口否认语气又有些不自然:“什么……什么说什么了。”
对于蔡军的否认,李飞将其推到一处空旷的阳台,询问他是否将这事告诉了林宗辉。
三人在小阳台对峙。
李飞一直给蔡军机会,希望他说真话,没想到蔡军不但没承认,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李飞揪着蔡军的领子,将他按在墙上:“林胜文交代的,我只跟宋杨、姜虞说了,宋杨只告诉了你,只能是你。”
蔡军的慌张流露出来,强装着镇定:“姜虞就没有嫌疑?!”
“她一早就怀疑你了!”
蔡军知道李飞没有证据,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我告诉你,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好似拿捏李飞没有证据,蔡军的底气越发的足:“在东山做事,要想好自己的下场,不要以为在这里长大就是东山人。”
用肩膀撞开李飞,经过宋杨身边时:“少跟他在一起,要不然没好下场。”
——
包星也归案了,李飞说出实情。
陈岩,陈珂的弟弟,污蔑李飞利用职位运输冰毒,并在李飞家里的天花板上找出现金,数量之巨大。
陈岩归刑侦,李维民、马云波一行人前来要人。
刚到刑侦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蔡军叫嚣着。
“他应该归谁啊?咱们刑侦!现在可倒好,跑干爹那儿去了,他干爹还收了!”
李维民没打算出声,马云波咳嗽着提醒里边的人。
坐在办公桌的陈光荣起身,蔡军像霜打的茄子站在一旁。
李维民走到案件分析的画板前:“谁刚才说拼爹来着,我的名字是不是要写在这上头啊。”
蔡军不敢回答。
见没人说话,李维民问道:“陈岩,是谁审的。”
“我。”
马云波一旁的陈光荣出声道。
见陈光荣出声,蔡军怡然回答道:“还有我。”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及其完美的案件。
这两人的话,更让李维民确定,陈岩的案子另有隐情。
于是亲自审讯陈岩,陈岩面对李维民显得格外禁张,问他为什么把毒品藏在表面,而不是车厢最里面。
陈岩由于慌张,说的话漏洞百出。
咬定,李飞是为了追求陈珂而陷害宋杨。
不过片刻,在李维民的施压下,交待了实情。
得知真相的李维民返回刑侦的办公室。
将画板的思路全都擦毁。
并给了审问陈岩的两人处分。
在审问时,李飞听到了蔡永强说的话。
李飞还没归案前,李维民就询问过蔡永强,那时他字字珠玑,句句以证据反驳。
蔡永强深知李飞这一遭,是为了撕破塔寨的面具,他说在李飞的身上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塔寨一事宋杨的死他也很愧疚。
李飞出了禁闭室,姜虞在外面等他。
李飞没事吧。
姜虞摇摇头。
李飞宋杨……
宋杨如果不跟他调查塔寨,就不会死,要是不擅自行动,宋杨就不会死。
李飞看着姜虞,眼里充满迷茫和无措。
尘埃落定。
李飞身后跟着马雯,李维民安排的。
另一边赣都,淦小暖无罪释放。
入夜,姜虞回到住处,李飞、姜虞两人停职,李飞干脆蜗在姜虞家。
同马雯单独一起,李飞不愿。
打开门,几人走进来,阳台的茶几上放着几多玫瑰。
有些干枯,花瓣被风吹落。
姜虞看着玫瑰,有些愣神,李飞率先做出反应,将玫瑰扔在垃圾桶里。
接着姜虞的手机响起。
“谭啁。”沙哑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玫瑰,还喜欢吧。”
谭啁不喜欢。
姜虞的声音有些颤抖,李飞走过来,姜虞示意他坐下,自己应对。
“你看你,八年,只去看了雷哥两次,雷哥呢也有孩子了,赣都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谭啁没事就挂了。
说完姜虞连忙挂掉电话。
————
阳台的玫瑰。
跟那天的一样红,也摆在阳台的茶几上。
谭啁选择当了姜虞,就失去了谭家的庇护,所有危险都要自己去面对,姜虞第一次做掉一个贩毒集团;遭到了报复,在家里差点被杀死;手里的花瓶落下,水撒了一地。
是对面开的枪。
没有踩点,一次性中伤了姜虞。
腹部温热的血流出。
姜虞倒在血泊中,在恍惚中,看见一人提着斧头站在她面前,另外一个人出现,他的刀砍在姜虞身上,他们想折磨死姜虞,对面楼连发两枚子弹,作案的两人头部中枪,应声倒地。
接着听见'嗒嗒'的脚步声,那人站在着低着头打量着倒在血泊里的人,将一枝玫瑰扔在染红的腹部上:“祝你好运。”
呼吸一点点减弱,到最后的神志不清中,只听见大声的警告声,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应该是过了很久,李飞来了。
隐隐约约中听见了他的声音,刑侦的人将他拦在外面。
李飞推开刑侦的人,血染了一地。
“姜虞!”
————
李飞姜虞。
李飞有些担心。
谭啁没事。
李飞拉着姜虞进房间,外面的马雯紧跟着。
“有什么话必须当着我的面说。”
李飞有些恼火,将人推走,随即手疾眼快的把门锁上。
姜虞的房间放着一个移动黑板,上面写着塔寨、3.15的案子,现在两人要重新梳理。
门外的马雯敲着门。
李飞塔寨。
李飞用马克笔在塔寨上标记着。
李飞林胜武跑了,头七都没过就走的。
谭啁林胜文的视频,据说他跟甜蜜蜜的小姐透露过他有这个视频。
李飞甜蜜蜜。
李飞、姜虞是进不去了,东山警察的信息,犯罪分子人手一份。
李飞赣都,把你调到保护凯撒案子的卧底?
李飞你被调走,我跟宋杨被陷害。
李飞也不是没想过,姜虞或许背后有人,或许恰巧被调走免了无妄之灾。
李飞先这样,禁闭也关那么久了,好好休息一下。
李飞起身,把黑板推了出去。
李飞我带到客房研究一下,你好好休息。
打开门,马雯怒气冲冲的,她瞥了眼姜虞,对着李飞吼道:“离开监视人的视线,我会上报给李局。”
李飞爱报不报,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雯抓起李飞的手,拿出手铐拷住李飞的一只手。
李飞你干嘛啊。
李飞迅速反应过来,挣脱开来。
谭啁什么意思啊。
姜虞起身走了出来,伸手将李飞护着,站在马雯前面。
谭啁没事别在这耍威风。
“李飞,我负责,二十四小时事实监控,你们单独相处就得上报。”
谭啁你报你的。
谭啁谁拦你了。
谭啁二十四小时,他去厕所你怎么不跟着啊。
这时门铃响了。
姜虞越过马雯。
打开门的瞬间,姜虞很是意外,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少年眼睛有些红润,像是哭过似的。
谭啁有事吗。
“你回来了。”少年一把把人搂着怀里,语气有些哽咽着。
在温热的怀里,耳边是少年吸气的声音。
“你救救她好不好。”
救谁。
“只有你能救她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田柾国,红港未来的继承人。
谭啁我帮不了你。
田柾国注意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抬头,李飞正看着他。
“见血封喉。”少年贴着姜虞的耳边道。
谭啁没有。
“淦天雷你都救得,其他人你怎么就救不得。”
田柾国跟姜虞相识还是很久远的事了。
姜虞跟他也算半个'同学'。
“算我求你了。”
谭啁田柾国。
谭啁我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庇护了,我怎么帮你。
“姜虞,别骗我。”
“她很喜欢你的,你就算帮淦天雷好吗。”
淦小暖。
姜虞跟田柾国,是在艺高认识的,他红港少爷的身份瞒得住警方,瞒不住同为合伙人的缅川谭家。
姜虞的第一个卧底任务,艺高学生,懵懂对为了舞蹈生涯及其向往的无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