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浮出河面,墨渊立刻吩咐守在岸上的齐恒将医生给火速请来。
而白浅则一直维持沉默,可身上的痛楚却令她直皱着眉头。
好不容易医生来了,在看到伤痕累累的白浅时,连医生也皱了下眉,在将一旁的墨渊给请出房外,开始与护士合力帮白浅上药包扎。
半小时后,随行而来的护士已经帮白浅换上一套宽松的睡衣,让她干净的躺在床上休息,医生则提着药箱走出房外。

张启山“严医生,司音要不要紧?”
严宽是张启山听从墨渊的建议特地结交的朋友,等于正式与上峰接轨。
墨渊兑现了他的承诺。
龙套“还好,都是一些皮肉伤,虽然会有些疼痛,不过不要紧;但她似乎受了惊吓,最好能让她好好休息。”
张启山“我知道了。”
张启山握紧拳头,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龙套“启山兄,怎么了?”
严医生有趣的看着他的反应。
龙套“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受伤?”
张启山“我不清楚!我想进去看看她。”
龙套“嗯。”
严宽点点头。
龙套“如果她睡了,就别吵醒她;你想问她什么,还是等她醒来再说。”
张启山“我知道,谢谢你,严医生。”
龙套“不客气。对了,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
张启山“不知道,我还来不及通知他们。”
他回完,就径自推开门进房。
他走进去,严宽却在他身后欣慰的笑了。
都是疼老婆的人,心眼能坏到哪儿去?
父亲果然是多虑了?陆建勋那种小人的话也信!
*
进了房间,张启山看见司音身上的红肿、瘀伤,都被上了药的纱布和衣服盖住,他见不到她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
但是面对床上的脆弱爱人,他的怒火与心疼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逐渐升高。
他不敢想像,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孩,在他鞭长莫及的地方,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该死!如果他能力再强大点,司音就不会受这些伤了,如果他在,谁都别想欺负她。
心里怒火高涨,但他走到床边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
可是他才一走到床缘,手指刚碰到她的额际,她就张开了眼。

张启山“我吵到你了吗?”
她摇摇头。
张启山“身体很痛吗?”
也许他该请墨渊留下止痛药之类的东西。
她又摇了摇头。
才发觉她的眼眶有点红,下一秒眼泪就这么掉出来,张启山顿时手忙脚乱。
张启山“司音,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慌张地问,一双手想扶她起来,可是又怕弄痛她,只能干着急的望着她。
司音却主动伸出手臂,他直觉的弯下身,她的手就这么搂住他的脖子,脸也随之埋入他怀里,眼泪不停地掉落。
张启山“司音,你到底怎么了?”
他宁可她像以前无理取闹,也不要她像个随时都会碎的瓷娃娃,委屈的在他怀里哭泣。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把眼泪擦在他的军大衣上,呜咽的哭,不想说话。
张启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得准备更多的大衣,以备她不时的“蹂躏”。
张启山“司音别怕,阿启发誓永远不再让人欺负你。”
他耐心的安慰。
司音“我要…阿启…娶我…”
张启山“好、好,我明天马上找人布置。”
他立刻答应。
不过她倒像是没听见,继续哽咽的诉说:
司音“我不要…改姓。”
张启山“不改、不改。”
心疼的抱紧她,心里再次咒骂自己的疏忽。
司音“我…穿自己…做嫁衣…”
她边哭边说,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却让有心的张启山听得清楚。
她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疲惫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张启山抱着她在房里来回走,确定她熟睡后,才将她放回床上。
她的脸上泪痕斑斑,左额头、右脸颊下方和嘴角都有明显的青紫。
该死!墨渊怎么舍得让她受伤!
这种错,他绝不能再犯。
当这个念头出现时,他突然从沮丧中振作起来。
他现在还有一些事情得做。
首先,他得打电话请九门中人过府一聚,今晚,他要和他们讨论司音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