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阿诚，你们总算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阿香从厨房里迎出来，眼睛里全是惊喜的笑意，“大小姐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她可是担心坏了......外面很冷吧？我之前做的汤已经凉了，我给你们热一下，你们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那就辛苦阿香了。”
明楼微笑着说。
“唉，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大少爷就别跟我客气了。”
阿香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再说，是大小姐关心你们，才让我做的姜汤。大少爷，你要谢啊，就去谢大小姐吧......不过，你们回来得这么晚，大小姐可很不高兴，你们等下要是见到了她，可得记得说点好话。”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阿香刻意放轻了声音。
阿诚挑了一下眉。
“大姐不高兴了？”
“是啊。”
阿香叹气。
“偏偏你们都赶在了一起晚回。大小姐一个人在家等你们，担心又紧张，自然很不高兴。小少爷和小小姐之前哄过她，她才露出了点笑脸，但，我看嘛......总之，你们还是小心点吧。对你们有好处。”
“稍等，稍等。”
哄大姐不是件麻烦事，明楼更关心的，是阿香话里的另一个细节。
“你说，大姐一个人在家里等我们，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手表。
“阿舒今天也出门了？而且回来得很晚？”
明台今天晚归，是他要执行任务，窃取文件。明楼和明诚都知道这件事，他们不觉得惊讶。可，明舒......
她从来都是晚出早归的好孩子，今天为什么会——？
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
“她是几点回来的？”
明楼问。
不太理解大少爷为什么会问这个，阿香眨了眨眼睛，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明舒小姐是和小少爷一起回来的，他们回家的时候好像撞见了。”
“只是撞到？”
“什么？大少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不，什么都没有。”
有些事情不能让阿香知道，哪怕阿香绝对不会出卖他们。
明楼果断闭嘴。
他和明诚交换了个视线。
果然，明诚的脸色也很难看，嘴唇甚至都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线。
他们朝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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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行了你，别耍滑了。这招对大姐有用，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赶紧回去睡觉吧你。”
嘴上这么说着，明舒的眼睛里却已经有了真切的笑意，让她的容貌越发娇美，如同盛放的蔷薇。
明台的目光扫过她娇艳的唇瓣，又强行挪开到一旁。
“好吧，好吧，狠心的家伙。你这么努力要赶走我，我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听话了——”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明舒嗔责着推了他一把，力道很轻，完全是在撒娇。
明台这才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
“那，明天聊？”
“嗯，明天......”
明舒的话没有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明台的斜后方，表情突然就变了，刚才的温柔和娇俏尽数褪去，眼底甚至有霜雪浮现。
明台有些惊讶。
他转头。
他的两个兄长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
——以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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