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钟，气氛变得很僵硬。
明舒甚至觉得有针在扎自己。
她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要是知道答案，我就不会生病了。”她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话，“我已经很努力在照顾自己啦。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出门，也不会经常开窗，我觉得我根本没有吹到冷风啊。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被子踢掉了。”
“你都没开窗，踢了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的嘛，大姐，我的身体就是这样，时不时会出问题。呃，也不能这么说。在英国的那几年，其实我已经健康很多了。大概是突然回国，水土不服，就——”
“还跟我说水土不服呢。”
明镜差点被气笑了，“你刚回家的时候有可能水土不服，这都过去多久了？找借口能不能找点好的？”
“事实就是如此啊。”
明舒拉长了尾音，说起话来越发像是撒娇了，明镜听得骨头都有点发软，“我之前是习惯了上海的秋天，可现在不是秋天啊，是冬天，我又水土不服了也是很正常的啦。大姐你就不要多心了。”
“我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
“我说的是真的哦。”
“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
“我呀，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你和明台这两个天魔星。”
明镜嗔责着，却遮不住语气中的温柔。
明舒偷笑。
“明台当然是天魔星，可我，我明明很乖啊。”她摇了摇明镜的手臂，“大姐你都说过了，我是明家最听话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改口呢？我要抗议啦，我闹起来可是很凶的，怕不怕？”
“怕你才怪。”
“大姐~。”
“行啦，不逗你了。”
明镜将自己带来的那瓶香水放到梳妆台上。
“这是“明家香”的新品牌，你堂兄特意让我带给你的。他本来想亲手交给你，看你没来，还问我你怎么了呢。”
“对不起呀，生病也不是我想的嘛。”
“我知道，我也跟明堂解释了。”
“堂兄没有生我的气吧？”
“当然没有。他怎么会舍得呢？”明镜摸了摸明舒的头，“他就是很担心你，你这个身体，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好，我放心不下，他也放心不下。他又推荐了几个靠谱的医生，有过几天你去见见，看他们能不能治你的老毛病。”
“我觉得不用了......”
她的底子确实要比常人弱一些，否则也不会小时候隔三差五就发烧——明舒严重怀疑，这是因为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她在被这个世界排斥。
可现在，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次发烧，明明都是某些混蛋......
明舒收回了思维。
然后她惊觉，明镜正在看着她，用一种奇怪的、闪烁的目光。
“怎么了，大姐？”
明舒笑着询问，同时用最自然的姿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因为某些垃圾，这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
明镜沉默良久。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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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离开之后，明舒侧坐在梳妆台前，调整睡衣。
她看到了自己肩膀处的吻痕和咬痕。
......
那大姐有看到吗？
少女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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