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楼的书房,明诚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他们说起了正事。
一个就是如何刺杀背叛者徐鹤,一个是明台目前的工作进展,还有一个是敌人“孤狼”。
通过孤狼的汇报内容——全篇都说的是明家的事情——明楼和明诚推断,这个敌人就藏在他们身边。因为他们周围并没有新出现的可疑分子,除了过年时突然回来的桂姨,两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他们决定查一查桂姨的档案,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
......
......
聊完正事之后,明楼顺便问起明舒的情况。
“她最近在做什么?”
“帮明台圆场。明台不想让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画海军俱乐部的图纸,撒谎说自己想改学建筑专业,阿舒居然也配合他。”明诚叹气,“我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装模作样地修改图纸呢。”
明楼失笑出声。
“他们的关系倒是一直很好。”
“......是啊。”
明诚的语气里也透出三分感慨。
“不过。”明楼摆弄着桌上的文件,继续道,语气在沉稳中流淌出三分意味深长,“你说,阿舒在给明台打圆场,那,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明台的身份了?”
“.......”
“嗯?”
“也或者,她并不了解真相,她只是在故意气我们。”
“你觉得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大吗?”
明楼几乎是被逗笑了。
明诚垂眸。
——他当然知道这个可能性非常低,只是他自己希望真相是这样的,说出口的自然就是这样的内容。
明楼沉默三秒。
“如果她知道了,那,她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呢?”
这位多面间谍沉吟道,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以我对明台的了解,他可不是会轻易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人,哪怕那个人是明舒。”
“......军统?”
“明舒现在的等级,还不够她得知明台的身份。”
“......”
“如果我没记错,从她回来上海之后,我们也从来没有给她分配过任务?”
“是啊,她也从来没有跟我们......啊。”
说到这里,明诚才意识到,他们让明舒“缄默”至今,明舒居然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
一方面,可能是明舒对他们的印象实在糟糕,所以不想跟他们说正事,更不想求他们,宁可“缄默”到现在;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明舒对于这方面的工作本就不感兴趣——这孩子说过,她是被强迫加入军统的。
......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
明楼在缓慢地揉太阳穴。
“阿诚,我有不好的感觉。”男人用低沉的语气喃喃道,“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藏着些什么,是一些,阿舒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明诚沉默。
“你的人还跟着她吗?”
明楼问道。
明诚点了点头。
“一直跟着。”
“那好,再加派人手,把她盯住了。”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下命令,“不能出现她再次单独行动的情况,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诚应了一声。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