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蹙眉,当初到底是有多用力,怎么过了这么久她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消散?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收回了视线,耳根处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
灼灼暗自得意,不慌不忙地将纱衣拉起来遮住了痕迹。
两人一时无言,空中徒留尴尬。
应渊“伤好些了吗?”
灼灼“多谢帝君挂念,已经好太多了,只是药王说还需要调养几日。”
应渊“嗯,那你就且安心在衍虚天宫养病吧。”
灼灼“多谢帝君。”
应渊“不必言谢。”
说起来,还是他亏欠的她。
灼灼“若是无事,芷昔先退下了。”
应渊微微颔首,灼灼抱起古琴便要退下,也饿不知道是站太久了,这才迈出一步,身子就朝前倒去。
身后风声忽至,灼灼调整身姿,那双原本该揽住她腰身的手好巧不巧就落在了她两处柔软上。
一时沉默。
应渊心头大惊,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日在地涯时缠绵温存的景象,当时迷迷糊糊,竟是不知触感如此柔软........
!!!
他在想什么?
应渊心头一凛,压住纷乱的思绪,故作镇定地放下她。
灼灼低头,红了耳根。
灼灼“抱歉,帝君.......”
应渊心虚不敢看她。”
应渊“无妨。”
大步逃离现场,待回到书房,见四下无人,她才颇为狼狈地呼出两口气,随后沉默着看着自己的手。
是夜,灼灼炖了甜汤,亲自给应渊送去,应渊正在批阅折子,见到她来一时有些意外。
应渊“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
灼灼“有些饿了,所以炖了点甜汤,味道还不错,所以特意送来给帝君尝尝。”
应渊“你身体尚未痊愈,这些琐事交给天膳堂便可,何必自己劳烦。”
灼灼“一饮一啜,皆是修行,既是修行,芷昔便没有理由劳烦别人。”
闻言,应渊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应渊“能有此心,甚好。”
忍不住又想起白日的事,明明是同根生的两姐妹,怎么差距这么大?
想当初他是看颜淡慧根出众,所以调她来衍虚天宫,想着可以点化她,但如今看来,却是给自己招惹了一段孽缘。
灼灼“这甜汤里加了一些安神的仙草,能静心安神,最近我们见帝君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想来夜间睡的必然也不好,希望这碗甜汤能让帝君有个好梦。”
灼灼“帝君为了三界操劳,但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应渊“职责所在,本君已经习惯了。”
灼灼“帝君是习惯了,但芷昔不忍看帝君如此。”
暖色的灯光下,少女的身影影影绰绰,美的不真实。
应渊端起甜汤尝了一口,自带清香,甜而不腻,心也不自觉变得柔软。
桌上的灯芯已经有些歪了,灼灼拿着剪刀帮忙修建,衣袖滑落,露出洁白柔嫩的皓腕,应渊瞄了一眼,又立刻移开,有点被烫伤了。
灼灼“怎么呢,帝君?”
应渊“无事。”
见应渊已经将甜汤喝完了,灼灼还没有离开。
应渊“还有什么事?”
灼灼取出修补好的步离镯递给他,步离镯断成三截,她用金银错镶嵌做链接,看得出费了不少功夫。
应渊“伤还没有好,就别费心这些事了。”
灼灼“这是颜淡拜托我修补的,她说这是应渊君送给她的,但我之前还给她的时候,她说不必了,让我扔掉。”
灼灼“但我觉得到底是应渊君的东西,所以便拿来交予你,由你来处置。”
应渊拿起镯子,脑中闪过许多思绪,都是一些和颜淡相处的画面,但想着想着,那张脸似乎变得模糊,心绪也渐渐淡了。
罢了,她要的自己终究给不了,何必勉强,退一步,对彼此都好。
灼灼“若是无事,芷昔便退下了。”
灼灼端起空碗,笑容笃定地退出了房间。
经此一事,应渊再也无法静心批改折子。
所幸搁置笔墨,走出书房来到花园闲逛。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