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晗站在镜子前，一袭深香槟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如暖玉般温润，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优雅的锁骨线条，裙摆垂坠感十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将一头柔顺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头，微微的波浪让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与大气，妆容精致却不张扬，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从容。手里的礼物盒被她握得很稳，仿佛那是今晚唯一的期待。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她推门进去，暖黄的灯光下，只有秦皓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已摆好两人的餐具，甚至连她喜欢的花也放在了桌中央。
“成毅临时有事，来不了了。”秦皓抬眸，语气很自然，却在桌下轻轻扣着杯壁，像是在掩饰什么。
姜予晗的脚步顿住，心底像被什么猛地敲了一下。她原本想象中今天的每一个细节——见面的问候、交换礼物的笑容、一起吃饭的轻松气氛——全都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碎。
“……这样啊。”她的声音很轻，却依旧维持着从容的姿态，指尖在裙摆上缓缓摩挲，眼神却有些失焦。
沉默片刻，她把礼物盒推过去，“那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秦皓接过礼物，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抬眼对她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姜予晗微微点头，“好。”声音依旧温柔。
秦皓叫来了服务员，熟练地点了几道菜，甚至连她喜欢的口味都没问，就直接报了出来。姜予晗只是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偶尔低头抿一口水，筷子几乎没动过。
席间，秦皓说着些轻松的话题，她只是礼貌地笑笑，思绪却飘到了成毅——他现在在做什么？是真的有事，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菜一道道上桌，香气四溢，可她却没什么胃口。秦皓替她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她才象征性地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不合口味吗？”秦皓问。
“不是，挺好吃的。”她微笑着回答，眼神却很快又飘向窗外。
秦皓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替她斟满了茶。
餐厅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姜予晗下意识抬眼——成毅。
他刚推门进来，肩上带着一丝外面的凉意，目光随意扫过餐厅。那一瞬，她的呼吸像被轻轻压住，指尖不自觉收紧筷子，眼底却悄悄亮了起来。她努力稳住表情，不让自己显得失态。
成毅很快看见了他们，径直走过来。
秦皓看到他的瞬间，先是愣了半秒，随即立刻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冲他招手：“哟，稀客啊！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忙到天荒地老呢。”语气里带着调侃，眼神却飞快地扫了姜予晗一眼，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成毅笑了笑，语气自然：“有约呢，就过来吃点东西。”
姜予晗看着成毅，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站了起来，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的礼物盒，声音轻柔却坚定：“对了，那天真的谢谢你。这是小礼物，不贵重的，你别嫌弃。”
成毅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不用。”
姜予晗微微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扬起微笑：“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秦皓在旁边低头剥着一颗花生，壳裂开的声音在安静里显得格外清楚。他没抬头，像是没在意，可剥好的花生却被他放在了一边，没吃。
成毅看了看她的坚持，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礼物盒，声音放得更温和：“那……谢谢你。”
姜予晗这才松了口气，笑意从眼底慢慢漾开。
秦皓把那颗花生又拿了起来，捏在指尖转了转，才丢进嘴里，咀嚼得很慢。
成毅接过礼物，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看时间，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就不坐了，改天聊。”
姜予晗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那你忙。”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成毅冲他们摆摆手，转身离开。
餐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秦皓慢慢放下筷子，抬眼看她，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天气：“你是不是喜欢他？”
姜予晗一怔，手里的杯子停在半空，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抿了抿唇，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给自己勇气。最终，她轻轻点头，声音很轻，却清晰：“嗯。”
那一刻，她的耳尖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透着一丝释然，像是终于把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秦皓只是看着她，眼底那点光像被风吹灭了。
他没说话，也没笑，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杯子里的水还在晃，他伸手按住杯沿，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把杯子推到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
姜予晗看着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你……觉得成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皓停了停，放下筷子，眼神很真诚：“成毅啊，是那种很可靠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想太多，他会把很多事都安排好。他细心，也很有耐心，对人真诚，不会敷衍。”
他笑了一下，却没看她的眼睛：“总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姜予晗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继续说道：“上次我遇到麻烦，整个人都慌了神，成毅一来，三两下就帮我把问题解决了。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她脸颊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倾慕，“他们就是两个世界，你能懂吗？和他比起来，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姜予晗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上次我遇到麻烦，整个人都慌了神，成毅一来，三两下就帮我把问题解决了。”
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样，我就觉得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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