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心，算计不了

邓玉公主？公主~？

叫唤了几声，都不见炁玉回答。于是，邓玉探身朝炁玉正面望去，瞧见了炁玉眼底来不及收起的最后一点儿厉色。

邓玉公主？

有些惊悸，但更多的却是担心。邓玉生怕恒古瞒着自己，受了什么自己压根就看不出来的伤。

确认邓玉不是在自己面前演戏！也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恒古，以为自己在昊天塔里受了什么很重的伤，眼里才有一抹来不及遮住的厉色。炁玉开口，安抚邓玉。

炁玉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炁玉吓到你了？

邓玉没有。

再仔细看了看炁玉，邓玉不放心的又问了炁玉一次。

邓玉公主，您真的没有什么不适吗？

摇了摇头。炁玉柔声让邓玉放心。而后，又与邓玉说，自己想在浴室一个人再呆一会儿，让邓玉先行下去。

邓玉是！

一步三回头，邓玉退出了浴室。

嘴角邪肆地扬起一个弧度，炁玉向浴池边一靠。

炁玉不愧是三界第一强者！真真假假的全都掺杂在一起！

炁玉即告诉本殿，他知道本殿是谁！又告诉本殿，在苍盐海，自己想翻起多大的浪，全由他说了算！

呵~长笑一声。炁玉更想要东方青苍输！天道输！

“都以为自己最强！本殿便让你们知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缓缓滑入池底，炁玉满足了身体每个细胞对水的狂热渴望。

=====================

水云天，应元殿。

恒古一样下了浴池。还喝了一口从不沾染的酒水。

讳良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弯身一礼，讳良心里已没有了半分忐忑:殿下还是殿下！只不过，性情更加收敛。脾性想必之前，多了两分宽容。

眉眼放低，讳良喜欢炁玉的这点儿变化。

恒古万天之墟和息兰族的文书全都在书房了吗？没有一点儿遗漏？

看过了炁玉要的所有孤本。恒古知道，司命上知仙神命理，下知凡尘万千轮回。只是，对比长渊，司命并没有想过擅改谁的命运，更没想到要破坏天地的法则。

讳良是的，殿下！没有半分遗漏！

颔首，恒古示意讳良退下。

“不管是炁玉收藏的水云天秘录，还是万天之墟的孤本，都在说，唯顺天道，三界众生才能安泰！逆天，必遭天谴！”

思考着炁玉在知道了这些因果，会怎么布置自己的人，将目光所定在哪些仙神身上。恒古发现自己之前喝的酒水不是简单的酒水，可以任意选一仙神，进入他的梦境，知道一些谁也不知道的秘辛。

眼底光芒一缩，恒古顺着身体的意识，进了长珩的梦境。

此时，长珩正在与云中君对峙！诉说着自己对小兰花的爱意！更诉说着为人仙，为人神，最重要的是什么。

长珩谁？

发现了恒古的气息，长珩警示出声。

走出迷雾，恒古让现长珩看清自己。

长珩曜儿？

细细辩了两眼，长珩发现恒古并不是炁玉。长剑一出，眼中满是威严。

长珩你是谁？

长珩曜儿呢？

恒古我是恒古！

长剑下垂，听到恒古回答的长珩意外非常。

长珩恒古？你怎么进了我的梦境？还跟曜儿换了真身？

与长珩说完前因后果，恒古听长珩叹息一声。

长珩为何曜儿还是不明白——世间，最算计不了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