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吧。”
晨铭想将手腕从她的小手中抽出,奈何被她紧紧抓住。
柳菲儿的眉尖尽显焦虑,她急切道:“先生稍等片刻,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说着,她将一双白璧无瑕的长腿从床上放下,竟当着他的面开始着衣。
只有近距离欣赏,晨铭才明白什么叫做肤如凝脂,皓腕凝雪!什么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目光凝视,他看得怔了。
注意到晨铭的目光,柳菲儿略显尴尬,脸颊蔓延出一片红晕。
“先生,您先转过去吧,菲儿马上就好。”她娇声道。
第一次被人如此近距离的注视,柳菲儿难掩紧张,素手间动作一慌,脚丫一滑,徒然向前倒去。
刚欲转身的晨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双手将她接住。
倏尔,感受到胸前一片柔软。
晨铭将她扶了扶,淡声道:“没事吧?”
“我…我没事。”柳菲儿像只小兔子似的从他的胸间逃走。
她转过身去,素手将未穿好的衣服捏住,小脸上绯红一片。
“那个,我在堂屋等你!”
气氛有些尴尬,晨铭转身离开,心中却是心猿意马。
再见到柳菲儿时,她已是身着紫纱长裙,三千青丝随意披在玉间,简单大方又美丽清纯。
柳月儿先是为晨铭端上一杯热茶,而后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
微抿了口茶,晨铭浅笑道:“在我面前不必拘束,有话直说吧!”
“是,先生。”柳月儿回道,转过身坐在他的身侧。
她坐在椅子上,玉腿并拢,素手捏在一起,看起来有些为难。
思虑片刻,她顿了顿,怯声道:“恕菲儿冒昧,我父亲答应先生的事可否作罢,菲儿定当重谢。”
嗯?晨铭心中一阵疑惑,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件事,难道柳擎反悔了?可是他不是还未告诉柳擎该如何做吗。
还是说柳菲儿知道他的计划,他想了想,应该不可能。
略做思索,他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作罢。”
他的声音有些冰冷,在柳菲儿心尖掀起一圈波澜。
柳菲儿白齿微咬红唇,小手被捏得发白,犹豫再三,她无奈道:“若是如此,菲儿愿给先生为奴为妾,求先生放过月儿,她的心已有归属。”
噗?!
听言,晨铭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为奴为妾?!
她到底在想什么?晨铭郁闷至极。
她不会以为他让柳擎答应的事是将柳月儿嫁给他吧!
但即便如此,听闻柳月儿已经心有所属,晨铭也是莫名地有些难过,他说不出自己对柳月儿是什么感觉。
是喜欢?不是,或许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晨铭一手端着茶杯,思绪混乱。
见他毫无表情,柳菲儿看了看自己的胸脯,难道说他不喜欢自己的身材?喜欢月儿那般稚嫩一些的…
旋即,她来到晨铭面前,叶眉紧锁,眼看就要给他跪下。
“先生,算菲儿求您了。”
柳菲儿的举动让晨铭一震,他赶忙上前将她托起。
同时他也明白柳菲儿并不知悉他的计划,只是误会了他的话。
“你这是何苦?”晨铭叹气道,事关重大,他又不好解释。
“你放心,我从没有说过要让柳月儿嫁给我。”
“真的!”
柳菲儿眼中泛起一抹异彩,不过她心中却是自知,毕竟大人物都有自己的性格,许多话不会表明。
她抱手起身,扭捏道:“从今天开始,菲儿就是先生的人了。”
噗!
晨铭干咳一声,这妮子还是理解错了,他连忙解释道:“菲儿姑娘,不是…”
话音未落,屋门被打开了,一道伟岸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先生,我女儿的病怎么样了?”柳擎询问道。
话被打断,晨铭不好再开口,目光转向柳擎。
他拿出一个玉瓶,淡淡地道:“毒素已基本排出,再将玉瓶中解药每日一滴,用以寖泡即可痊愈。”
闻言,柳擎笑意满满,拱手道:“多谢先生,菲儿,还不赶紧将解药收起来。”
柳菲儿不敢怠慢,立即双手将玉瓶小心接过,握在手心。
“敝府已设宴,请先生移步。”柳擎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看了柳菲儿一眼,晨铭叹气走出。
二人离去后,柳月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她拉着柳菲儿的手,问道:“姐姐,怎么样了?”
柳菲儿面露暖色,摸了摸她的脸颊,淡笑道:“没事了,先生已经答应了。”
柳月儿先是心中一阵喜悦,而后又愧疚地望着柳菲儿道:“姐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轻抚过她的柔发,柳菲儿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而且,我感觉先生并不像坏人,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是不知他长得是何模样?”她望向门外,喃喃细语道。
柳家大堂,宴席已经备好。
柳擎引着晨铭,恭敬地请至上位。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给菲儿治病的墨承先生。”柳擎殷勤向三位长老介绍道。
“原来是墨承先生,久闻大名。”
闻言,大长老柳原拱手客套几句,言语之间,还将一个小礼品放在桌边。
晨铭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不愧是墙头草!
先前柳原在修武场的所做所为,他可是历历在目。
而后,三长老也上前来奉承几声,只有二长老站在一侧,眸子里尽显讥诮。
晨铭星眸微眯,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火焰波动自此人体内传来。
他也是一位丹师!
众人入座,二长老终于忍不住讽刺道:“听闻先生的声音如此年轻,据老夫所知,丰州没有如此年轻的丹师,敢问先生是用何种手段为菲儿治病?”
话音未落,柳擎猛拍桌子,眉宇间升起一抹薄怒,指着二长老怒道:“柳龙,你放肆!”
晨铭冷笑一声,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眸子直视柳龙,他风轻云淡道:“我用了何种手段并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我能治愈便可。”
“呵呵,这世上就没有人比老夫还了解此毒,你所用的扎针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只是虚象罢了。”柳龙讽笑道,一脸傲意。
晨铭也不生气,盯着他缓声道:“不知你为何如此了解此毒,难道是你下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不自觉地望向柳龙。
柳龙的目光却是有些躲闪,几响过后,他苦笑道:“先生说笑了,老夫了解自然是因为我时常关心菲儿病情。”
场面一度陷入冷寂,静得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这时,柳擎开口圆场道:“先生,您不要在意,他不是丹师,您就当他说的话是在放屁。”
不是丹师体内拥有灵火,这就有意思了。
晨铭思考着,略带玩味地望着他。
而后柳龙没再说什么,枯燥乏味的宴席尽是奉承之话,晨铭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