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九十年代\
*请勿上升
*重度ooc
\江南的天很短,可你却没有等到春来\
立冬,张泽禹乘着绿火车,离开了他的故乡,哈尔滨。从中国的最北方,一路向南,直抵长江以南。
从火车站出来,他想着自己该有一个落脚点。
走进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问了价,20一晚,他看了看薄平的钱包,幸悻地离开。
张泽禹四处寻问人有没有便宜的租房或者可以一起租房的人。可他不是嫌租价太贵,就是租友不好,忙到天黑,也没找到合适的。
天色渐暗,城市里的灯亮了,冷风吹打,江南冬季风很凉,也很柔,温柔得让人忘记它是冬风。
张泽禹站在路灯下,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身上,一个人的城市傍晚,凄凉孤寂。
一个年轻的男人向张泽禹走前,他站在张泽禹跟前,小声询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最近这可不太平。”
张泽禹只是微笑着回答:“我没租到房子,租金都太贵了。”
张泽禹顿了一下,接着说:“谢谢你的关心。”
那个男人的眼里存有怜悯、心疼和担心。
“要不,你和我一起住吧,我那还有间空房,租金也不会太贵的,你想付多少就付多少。”男人的声音有着江南气息的温柔、和谐。
“真的可以吗!”张泽禹的眼里闪着光。
张泽禹跟在年轻男人的身后,走进一栋楼。
上楼梯时,张泽禹问男人:“你叫什么啊,哪里人?”
“我叫了张极,本地人。你叫什么?”
“我叫张泽禹,是从哈尔滨过来的。”
“北方!”张极的眼中闪着光,十分惊喜,“你们北方的雪是不是很大?”
“是,北方的雪又深又厚。”张泽禹回答。
“好久没去北方了,上一次去,还是在母亲的葬礼。”张极眼中的光黯淡,声音中没有了惊喜,只有感慨。
“你母亲的...... ”张泽禹欲言又止。
四楼左手边的门,门上铁锈的字片牌刻着“203”。
张极转动钥匙,门开了。温馨干净的小房子,十分整洁,有着家的独特气息。
“坐吧,当作自己家一样就行。”张极边说,边走进一个房间。
张泽禹将行李放在地上,拘谨地坐在椅子上。
张极在房间内收拾杂物,打扫。
张极走出来,准备把张泽点的行李搬进房间,却被张泽禹抢先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夜深了,张泽禹身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中无限温暖。
江南的冬季,不冷。
次日早,张泽禹走出房间,见桌上有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张极慵懒地倚坐在铜色木椅上。
张极看见了张泽禹,便招呼他过来吃早餐。
“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你还喜欢吧?”
“嗯,谢谢。”张泽禹含糊不清地说。
早餐之后,张泽禹出门找工作去了,因为有些技艺傍身,他很快便找到了工作,是吉他老师。张泽禹在午饭前赶回了出租屋,高兴地向张极述说着自己找工作的过程,分享喜悦。
张极轻笑,似乎也很高兴。
从那之后,日子便一天天的过着,一天天流逝。张泽禹在琴行教人了弹吉他,每天都会在出租屋解决三餐,张极总是笑盈盈的,似乎从来没有烦恼。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
张泽禹今天休假,张极出门买菜去了。张泽禹原本是在橱柜中翻找东西,却不小心翻出了一个档案袋和几瓶药。
张泽禹看清楚了药瓶上的字,吓得一身冷汗。他早年是学医的,这几瓶是抗癌药。
他打开档案袋,翻出了病历本,一页页地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几个硕大、潦草的字迹阐明了一切“肝癌晚期,最多再活一星期”。
张泽禹瘫倒在地上,没想到,张极居然骗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张极买菜回家,看见张泽禹和被打开的暗格,既惊讶又害小怕。他们早已不是普通的房东与租客关系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张泽禹的质问,张极只是摇头。“去治病好不好,我想你活着,多活几天”张泽禹几乎是在哀求了张极。
“好吧”张极无奈叹气。
很快,张极住进了医院,整日身躺在病房里,洁白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因为化疗原因,头发被剃光,戴着一个白色毛线帽,是张泽禹亲手织的。
张泽禹每天都来看望张极,陪他说说话,度过最后的时光。
立春前夜,张泽禹坐在张极的病床前,紧握住张极的手,谈心。
“张极,春天快来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啊。”说着,张泽禹轻轻地吻了一下张极的左脸。
“泽禹,我爱你。”张极的声音很低,很弱。
“张极,我也爱你。”
话音刚落,张极缓缓地闭上了眼,呼吸停止,心脏骤停。
张泽禹依旧紧握着张极的手。“张极,江南的冬天很短,你为什么没有等来春天。”眼泪无声地划过他的脸,滴落在张极的手背上。
奇迹并没有发生,这不是童话,不是小说,这是残酷的现实。
春天终于到了,江南的春天,不冷,却不及江南的冬季温暖。
END
作者终于更新了,有点累,宝贝们是不是也快期中考试了,和阿欢一起加油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