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朝堂纷争

嫋嫋这第二胎怀得比较安妥，不像之前怀希儿时那般难受恶心。子晟知道后，直夸嫋嫋腹中的孩儿，知道心疼自己的阿母，说不定是个如嫋嫋一般可爱的女娘。嫋嫋一听，这下也觉得有可能是个女娘了。霍希个头虽小，但是疼爱阿母的心可不小。

特别是这次嫋嫋怀孕，希儿总能听到莲房姑姑说：“小公子，夫人在怀你时可是吃了好些苦头，常常吃不下饭，瘦了好几圈呢。”莲房以为希儿还小，定是听不懂她的话，但是小小年纪的希儿可有个聪明的心思。

嫋嫋发现希儿变得特别懂事，嫋嫋觉得有些累时，希儿就会主动给嫋嫋捏捏肩，虽然小小的手没有什么力气，像是在挠痒痒。但是嫋嫋心下就觉得动容，很多事情，希儿都会自己主动帮忙做。

夜晚入睡前，嫋嫋也跟子晟提起此事，“子晟，我发觉希儿真的太过懂事了，他自从知道我有孕后，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特别特别关心我。”

“是啊，希儿能关心于你，甚好，嫋嫋你将他培养的很好。”子晟将功劳都给了嫋嫋。

“子晟你近来为何越来越忙，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嫋嫋一直未寻到机会问子晟，现下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嫋嫋，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如今虽天下太平，但是圣上已有些年纪，朝臣们蠢蠢欲动。你知如今的太子是个好人，但终归是优柔寡断，难成大事。”子晟说道。

“那可是朝臣们想要易储？”嫋嫋有些担忧，怕此事连累到子晟。

“是，如今朝臣们都纷纷上奏，想要换掉太子，继而扶三皇子上位。”子晟向来不曾对嫋嫋有隐瞒。

“子晟，那心中所想如何？”嫋嫋说罢，看着子晟。思绪回到之前，雁回塔之时，与子晟偶遇有人就在谈换太子之事，有些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

“子晟，你可是早有打算？”嫋嫋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是，我与三皇子私下交好。并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要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作为领导者，必须是心怀天下，更加要懂得有取舍。而太子总是任人唯亲，之前圣上也已给过他好多次机会，可是太子每次都令圣上失望。”子晟如实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便大胆去做，我都会支持你。只是你要切记，你定要保护好自己，如今你不是一个人。”嫋嫋叮嘱道。

“好，我都答应你。”子晟抱着嫋嫋，“睡吧，嫋嫋。”

第二日上朝，气氛剑拔弩张，支持太子派和支持三皇子派都在据理力争。文帝听得甚是头疼，一句话都未说。三皇子是越妃所出，从小便是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背后也有越氏作为支撑。三皇子在处事上也有自己的一个底线，就是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他都会一视同仁，绝不徇私。

而太子，从小便被寄予厚望。是皇后所生，但性格大抵像皇后。身边的得力干将都是储妃的娘家人，不会做实事。遇到事情时，太子也会看在储妃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久而久之便是一个任人唯亲的印象。太子几次三番的被人陷害，若不是因为子晟的帮忙，前几次就难以化险为夷。

嫋嫋也是许久后才得知，小时侯救子晟的并非是太子。当年子晟受人欺负，于是决心强大自己，就自己下水练闭气，太子误会后才将他拉起来。随后，宫中便传言是太子救了子晟。而储妃也每次都以这件事，要求子晟事事站在太子这边，真是愚蠢至极。其实在子晟第一次被人推下水时，真正救他的人是三皇子，为了在世人面前避嫌，这才只能私下交好。

朝堂之上近期的议题都是换太子之事，文帝也大为头痛。因此都会留下子晟商讨对策，嫋嫋因皇后娘娘的缘故，也要对子晟说上一二的。但其他并未多言，只觉得让子晟从心而为，但也要安抚好太子和皇后娘娘。子晟也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在朝堂之上并未与群臣多言，只有与文帝私下谈话时表达自己的想法。

“回圣上，臣认为，太子之位应当是能人居之。何为能人？必不能随心所欲，要懂得分析各方局势。想必圣上自己心里也有思量，只要是圣上看重之人，臣必定竭尽所能，辅佐之。”子晟向文帝说道。

“知我者，子晟是也。朕又何尝不知太子无法成为一代明君，但碍于皇后，朕还是要再三考虑。你可有什么由头，让朕再试验太子一番？”文帝问道。

“回圣上，不如让太子殿下去边境历练一番，看看他能否将边境治理好。”子晟建议道。

“好，这也是个好方法，那朕便下诏，让太子自行历练，这也是朕能给他创造的最后机会了。”文帝示意子晟退下。

回到府中，子晟便将此事告知嫋嫋，嫋嫋也知这是一个好方法，也算是对太子的一次考验。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太子自己的能力了。

接下来的日子，嫋嫋就等着第二个孩儿出生。由于太子之事暂时告一段落，子晟便想着，这次要多腾出些时日来陪伴嫋嫋生产。做足万全的准备，这不还特意去了一趟曲陵侯府，向自己的岳父岳母讨教经验。

程母将子晟叫到了九锥堂，“子晟，我嫋嫋近来可好？”程母问得小心翼翼。

“阿母，你放心，嫋嫋一切都好。其实她心中也是记挂着你的，你也知晓，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如若可以，子晟此次有一不情之请。劳烦阿母这次能够去霍府小住，陪伴嫋嫋生产。”子晟征求着程母的意见。

“我，我可以吗？嫋嫋之前生希儿时也不愿意我前去，我怕惹她不开心。”程母有些犹豫。

“阿母，嫋嫋是需要你的，你们之前的嫌隙终是要有人迈出第一步的。”子晟看着程母说道。

“好，那这次我就随你去霍府，希望嫋嫋能够接纳我。”程母终是答应了。

嫋嫋在门口盼着子晟回来，发现这次回来的不止子晟，还有自己的阿母。嫋嫋看到阿母的那一刻是有些震惊的，偷偷拉住子晟的衣袖问道：“阿母怎么来了？”

“阿母这次是主动说要陪你一起生产的。”子晟告知嫋嫋。嫋嫋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自己阿母中有一些期待。

“是，嫋嫋，这次就让阿母来陪着你，可好？”程母说得小心翼翼。

嫋嫋并未多说，只是点点头，吩咐莲房下去安排房间。程母见状，心里也是有些动容，虽嫋嫋还未与自己多说几句，但这样也就足够了，其他的就让自己以后慢慢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