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三:番外之S(30)

我是S，从记事起就接受着父亲的种种训练，他是个天生的犯罪天才，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教的

组织、设计、逃脱、安排替身……阅读、学习和坚持

他说这个世界上不会给我那么多生存的机会，要么战胜死亡，要么选择死亡

人的本性是贪婪自私的，如果不变的强大，如果因为心中那点可笑的善良而犹豫，那下一个饿死的就是我自己

杀戮的快感是我需要的唯一的感情，它是人类欲望的极致，它比罂粟更加让人沉迷

父亲让我好好的去享受这种坠入地狱般的快感

在自我生存的一个月里，我挨过饿，受过冻，也被人围殴过，我亲眼看着那些人为了一点吃食变得有多么疯狂易怒，一个人将我撞倒，我的胳膊撞到了破旧的箱子，划出一点血迹，说实话，这点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正是因为这细微的疼痛让我明白，父亲说的是对的

只有变强，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存活

毕竟，人心都是贪婪而自私的，不是吗？

十一岁那年，我承受不住父亲高强度的训练，晕倒在一个小胡同里，也是我第一次遇到她

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嫌弃，反而给了我水和食物

意识回笼，看清对方的脸时，我很诧异，竟然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蹲在那，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满脸都是欣喜

她在高兴什么？就因为帮了他吗？一点小事竟然值得这么高兴

可她的眼睛真好看啊，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双眼睛，与他以前看到过的完全不一样，干净而明亮，没有丝毫的杂质

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第一次，我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

她热情的想要和我做朋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我却避开了，我说:“很脏”

可她却毫不在意

在她眼里，脏东西只要擦掉就好了

她还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上下来的天使，值得被温柔相待

可我只觉得她傻，太傻了

有些东西，哪里是擦的干净的

可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眼，我又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只问她，天使的翅膀断了怎么办？

她的回答，更是让我哭笑不得

“那就找医生叔叔阿姨把翅膀治好啊，然后就可以继续飞！”

她笑得天真而又灿烂，我的心不知怎么猛地颤动了一下

这个女孩实在是……

太特别了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心脏的颤动了？我也记不得了，每一天都接受着父亲残酷冰冷的训练，他早已麻木，行尸狗肉一般活着，但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却让我真正活了过来，让我对这个无趣的世界有了期望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在她放学的时候在这里等她，她看到过也会很高兴地迎过来

她叫我哥哥，还和我成为了朋友，甚至还给了我她最喜欢的糖果，我的心也一点一点被她吸引着

可惜，好景不长，我小心翼翼的躲藏，每天只拿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她，可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说，她是警察的女儿，是他对手的女儿

我愣住了，我当然知道她的父亲是一名警察，甚至还知道她也想当警察，我深深的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可还是忍不住靠近她，她就像一束光，给予了他温暖，这光太美了，他想要抓住

可我并不知道的是，她的父亲竟然会有那么高的职位，竟然……是她的父亲一直在查父亲的案子，甚至还是主要负责人

可能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也可能是害怕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她的好，我选择了离开，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可我已经经历过有光的日子，又怎么甘愿再这样回去？回到那暗无天日永无止境的生活？每一天我都在想她，甚至每分每秒我都能看到她的影子，看到她在阳光下那明媚的笑容

训练的效率日渐下降，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父亲的鞭策也不再起作用，终于有一天，父亲停掉了我一天的训练日程，他将我带进一间毒气室，刚进去我就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我眼里有迷茫有麻木有冷漠，可就是没有那抹追逐光的期盼了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按照父亲的要求继续生活

杀人、处理犯罪现场、野外生存训练……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可这微乎其微的想法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遗忘

有一天，我配合父亲杀了一名警察，神差鬼使的我竟觉得难过，于是我偷偷去看了那个警察的女儿，对她说:

“节哀”

“我永不节哀！”

那一刻，我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我想，如果能得到她，我的生命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孤独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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