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张真源又摇起了他那把碳黑折扇,微笑着道,“那便依你。”兄弟的忙一定要帮!
“大人,仵作送来了验尸报告。”张真源的一名随从毕恭毕敬地呈上了一份文书,在张真源点头示意后又毕恭毕敬地退下。
张真源识趣地微笑着把文书递给了宋亚轩,宋亚轩微微怔了一下。
宋亚轩把文书摊开在桌上,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看得十分专注。
“经充分检验,得出以下结果:男尸八具,女尸六具,其中有一个不满四个月的婴孩。男尸存在多处骨折,女尸均为头部受到重创失血过多死亡。那名婴孩则是因浓烟窒息而亡。”
宋亚轩的手再一次攥紧了,周身都有些颤抖了。刘耀文拍拍宋亚轩的肩:“节哀……”“嗯,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给自己冷静下来的力量。
张真源摇着碳黑折扇,嘴角几乎收不住。啧啧啧,这俩肯定有事儿!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跟他们说说!
“凶手一定是武功高强的人……”宋亚轩垂眸思索。
“我会差人四处问问的,只是我带的亲信不多,案子要查还需要多派些人手。”张真源微笑着道,“现场会帮你们保护好的,想去看直接报我的名字就好。”
宋亚轩:“多谢了。还有,我想让我的家人早些入土为安。”
刘耀文:“走吧,我陪你。”
张真源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的微笑:“你们先去,鄙人随后就到。”瓜要吃,但绝不做最亮的灯。早知道就把他们叫过来了,叫他们秀死这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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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门前还是围着好多四邻。
“宋书生,你真的要办?”
“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哪里办?你家……”
“祠堂。”
“这……”邻里人议论开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劈开人群响了起来:“不行啊!这是自古就没有的事儿啊!”
宋亚轩沉默了,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刘耀文说话了:“先河是需要人来开的。”
“这……”老者道,“可这确实是不合适啊!”
“是啊……”
“就没有过在祠堂办丧的……”
“就不怕惹怒祖宗?”
老者:“不是老朽不让办,只是这不合理……”
刘耀文压抑着内心揍人的冲动,正欲开口辩驳,一个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不合理?”
众人皆惊。
“县令大人……”老者仍欲说些什么,却被张真源打断:“耀文说得对,先河就是要人来开的。”张真源依旧微笑着摇着他那把扇子,停了停,续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豫川商会马东家和巴蜀著名丁琴师的婚事吧?”
“知道。”
“前不久呢,五月二十。”
“这在巴蜀历史上是没有的,但就是出现了,而且是皇帝首肯。”张真源手中的扇子悠悠地晃着,语气风轻云淡,“别国的殿试都是三月十五,当朝皇帝将其延期三个月,定为六月十五,这在巴蜀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是啊!”
“就是,有理!”
“那,听县令大人的。”老者也松口了。张真源满意地笑了,看向宋亚轩。宋亚轩也笑了,轻松不少:“多谢各位了。”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臭小子,回来了不去找我?!”
这句话不是对宋亚轩说的,而是他身旁的刘耀文。宋亚轩认得市井武馆老板伍师傅,颇为惊讶地看着刘耀文,哪知刘耀文冷冷地说了一句:
“要你管。”